王瑞闭着眼睛，问黄九郎：“擦掉
吗？”
他也不愿意这样，但他又没镜子，自己擦不脸上迸溅
墨迹。
黄九郎
手捧着王瑞脸，手给他温柔擦拭脸颊，他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杯澄澈甘露，叫黄九郎看得心里发痒：“……再等等。”
过会，王瑞睁开眼睛，正对上黄九郎眼眸，他愣，这才发现对方眸子是淡棕色，透明般晶亮，觉得尴尬，便将眼睛又闭上，脸扭到旁：“算，别擦，就这样吧，
回家洗把脸。”
黄九郎这才道：“好。”将他给放开。
将文章替他记录下来。
抄写完，山长简单分析下这篇文章，连声夸赞妙不可言，实乃两榜进士才能有文采。
放学后，山长拿着文章回家研究去，霍柯等人则围住朱尔旦副要搞学院霸凌嘴脸：“你小子到底搞什
名堂，这篇文章到底是哪里来？”
朱尔旦收拾自己文具，不搭理这几位：“心里来啊，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观察后续文章，山长总不能只让咱们写篇文章吧。”
句话堵霍柯等人哑口无言，只得惺惺作罢：“要是被发现你小子作弊，非要你好看不可。”
王瑞见学堂里几乎没什人，赶紧收拾东西与黄九郎起离开学院。他边走边说：“怎样，上学无聊吧。”
“还好，就是有点麻烦。”得阴魂出窍找人给自己写文章。
以后你就知道不光麻烦还很枯燥呢，王瑞心想，和黄九郎聊着天，走出书院。
朱尔旦低声冷笑：“以前蕊云好看呀，也没见你怎着。”
走两步霍柯怒目回头：“你说什？”
“没说什。”朱尔旦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说话，想必刚才霍柯听到，他目也达到。
霍柯拿朱尔旦没办法，总不能打他顿，大家都是读书斯文人，哪有动拳脚，越想越憋气，气哼哼走。
韦兴贤也琢磨这事有古怪，可也没有线索，准备再观察几日再说，若是发现苗头就把朱尔旦抓进衙门盘查番。本想问王瑞对这件事怎看，结果回头，见他又被黄九郎捧着脸在擦脸上墨迹，韦兴贤翻个白眼，默默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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