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德心情大好,扫没买到酒郁闷,将两盆花送给妻子,赵氏忽略掉丈夫“殷勤”,毕竟老夫老妻,反
常大用忙拦住他们,改口道:“二十两,不能再少!这两株要是能救活,绝对不止这个价!您刚才不也说它们还能救下。”
王瑞也懒得费口舌:“二十两就二十两。”
叫两个小厮捧上花盆,出常家。
等他们走,常大用关闭院门和屋门,走进隐蔽里间,在个神龛上虔诚进香,口中叨咕着:“五通大神啊,您上次给小人牡丹花已经不顶用,小人虔诚进香,会再拉十个亲戚供奉您,请您发发慈悲,再给小人次发财机会。”
说罢磕三个响头。
就在要出门时候,常大用忽然叫住他们:“老爷和公子留步,看公子面相和其他人不样,是个风雅人,不知您喜欢不喜欢侍弄花草,不满您,这里有两株牡丹,国色天香,是曹州牡丹园来品种。要是喜欢,开个价,您就将它们带走吧。”
王瑞对牡丹花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这时王永德心想,来都来,总不能空手回去,好歹带点东西:“你母亲说不定喜欢,不如咱们先看看吧。”
“好好,随小来。”常大用将他们领到后院,个桌子上摆两盆牡丹花,株是葡萄紫,另株则是玉石白。
王瑞和他爹脸色在看到牡丹花瞬间就不太好,因为它们副被霜打,马上要凋谢样子。
“嗯……你这花是难民,啊不流民吧,个头倒是不小,但是无精打采,花瓣也稀疏……卖相也太差。”不是王瑞挑刺,实在是难看。
——
王瑞看着车厢内两盆带死不活牡丹花,心想,唉,酒没买到,实在是扫兴。
他还记得昨晚酒香,若是能买上坛该多好。行人购物失败,失望归王家。王瑞没敢跟父亲提昨晚上喝酒事儿,若是说昨晚酒芳香四溢,结果今天偏没买到,怕老爹上火。
但幸好王永德得这两盆牡丹花,心情似乎还不错,可能是因为不算空手而归,而给妻子带“礼物”吧。
这两株花说来奇怪,自打离开常家庄,路上既没浇水也没沐浴阳光,竟然渐渐恢复精神,待回到王家时候,已经是两朵怒放牡丹。
“公子如果没看中,这两株花也没什用处,只能喂牛。”常大用叹气。
那真是牛嚼牡丹,王瑞犹豫下,用扇子碰碰牡丹花瓣:“嗯……好歹是名花,死于牛之口也太惨,而且觉得它们应该还能抢救下……嗯……你开个价吧。”
“百两!”常大用伸出个指头。
“再见。”王瑞转头就走:“爹,咱们走吧。”
王永德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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