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来赚钱当伙计吗?!不把这些人冤魂弄出个五通来,你今天就别想休息。”有男人恶声道。
说话声音太熟悉,王瑞耳朵就认出是黄九郎,他怎在这里?
他不能自己逃命,要逃也得看看能不能带上黄九郎。
于是他蹑手蹑脚来到传出声音屋子墙根下偷看,就见里面像个磨坊。
有五个鬼魂排着队,走向房屋中间个巨大磨盘中,那个磨盘足有屋子那高,下面有十几个人在推动,其中就有黄九郎。
这时候远处传来声惊雷般轰响,春燕开窗来看,王瑞赶紧趴在地上,幸好这地方四处漆黑,春燕又被天边火光吸引,根本没发现王瑞行踪,但还是把他吓出身冷汗。
“咦,那道士究竟什来历,跟娘娘打这久还难舍难分。”春燕叉着腰哼道,吩咐王沂:“你不要随便走动,去看看。如果你看到个可疑书生,先稳住他,会还回来。”说完,开门,走掉。
春燕想必知道出去路,王瑞不远不近跟着她,随着她出院子。
院外是豁然开阔平地,分别建着栋栋屋舍,里面灯火通明,不似刚才小院那般安静,不时传来吵嚷声和惨叫声。
春燕没管这些,继续急急往前走去。
旁边站着个大汉,嚷道:“你们别想偷懒,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杀们娘娘五通就该来还债!怎着,不服气吗?你,姓万,你是浙江剑客,你在当地杀们两个五通,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能耐。”
姓万男子冷笑道:“早知道全国各地都有,就不止杀两个!”
骂人汉子也不生气,笑道:“还嘴硬呢,还不如多做点工,小心放你出去时候,你肉身已经埋。”
推磨盘有个女人,副丫鬟打扮,气得直哭:“是金龙王嫡出小姐丫鬟,你们竟敢奴役,走着瞧。”
“什金龙王,不就是湖北条鲤鱼精吗?你是个青蛙精!有废话功夫不如多做工,做好,娘娘就放你们出去,否则望乡台下
王瑞见这里有亮光,怕自己被发现,不由得想立即找个昏暗地方躲藏起来,却不想这时候迎面走来个工头模样人朝他笑着打个招呼:“王账房,您出来透气?”
他愣,然后背着手点点头,那个工头就走过去。
原来是把他当做里面那个算账书生,可不是,他俩都副儒生打扮。
那个做账房王沂想来在这里过也不错,穿得也是绫罗,年岁也和王瑞差不多,乍看确很容易看错。
王瑞长吁口气正准备继续往外走,突然听到个很熟悉声音道:“已经这个时候,今天该放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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