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花荣之外,时迁、段景住和安道全也都带上。
安道全是死活不去,表示钱没有命重要,但最后还在高铭金钱攻势下,妥协。
其他人,都郑重地点头,并附和,“没错没错,这个定要记住。”
高铭心想,如果你们不说,根本不会产生这个念头,你们说,反倒有点好奇,“你们中间没人想跟起回去趟吗?”
完颜宗强摇头,“不想见宗隽。”
完颜希尹也摇头,“没学出个所以然来,不好意思回去见皇帝。”
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理由,反正没人想陪伴高铭回金国去。
高俅是万个不愿意,汴梁天气都这冷,何况是关外,还不把人冻死,“官家,这会入关,就怕犬子身体吃不消啊。”
赵佶装模作样地道:“朕也知道此去苦寒,但是除小高卿家外,朕也不放心别人,所以只能苦小高卿家。”
高铭心里骂娘,脸上则装作惶恐地道:“臣为陛下出使,乃是臣职责所在,臣万死不辞。”
赵佶长出口气,“小高卿家亲自跑,朕才放心。这是宋金第次互祝对方皇室生辰,意义非比寻常。”
赵佶倒是放心,高铭却对自己安危不怎放心。
颜晟。
阿骨打年纪大,他归天之后,就是完颜晟即位。
不能不搞好关系啊。
完颜晟生辰在十月末,立即起程还赶得上。
史进跟郡主要明年才能完婚,这会金国还没使节,所以只能先派别人跑趟,等史进成使节,就方便。
高铭很欣慰,果然由奢入俭难啊,但同时也不悦地想,你们女真人是留在东京舒服,老子却要去北边吹风。
皇命难违,高铭不得不出发。
幸好花荣陪着他起上路,本来花荣在训练士兵,朝廷是不想放人。
但考虑到这个季节派高铭北上,颇为残忍,赵佶就特许花荣跟着。
这次叫高铭去,顺便看看兀术貂皮人参都准备得怎样,他对这几样还是爱得深沉。
完颜宗强知道这件事,安慰高铭,“没事,也不是那冷。别听那些人吓唬你,撒尿是不会冻住。”
“知道。”
“但是鼻涕和眼泪会冻住。”
“……”
“还有,不要在屋子外面舔铁质兵器。”完颜宗强副很有故事,语重心长地道:“这条定要记住,为你好。”
于是,再次把目光投向高铭。
高铭顶着赵佶目光,心里只有个想法,别——千万别——
死冷寒天,隆冬时节去女真部落,你要冻死吗?!
其他人都向高铭投来“心疼”目光,甚至包括蔡京。
他四起四落,好歹都是往南贬,这高铭忒惨,没有贬官,甚于贬官,个劲儿往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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