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余春蜓少见地不淡定,她微微皱着眉,“老何,你知不知道文恩又住院了?”
前两天他们俩提起文恩,还说这个调皮的小孩今年真是多难多灾,上半年总是小病不断,下半年直接摔断了腿。
“啊?”何华寅把手里的书也放下了,“又怎么了?”
余春蜓把事情和他说了,何华寅脸色也难看起来。
“太过分了。”过了一会,何华寅说:“这两个人是怎么为人父母的?
常文恩想了想,这时候他应该在上课,就没有回复,午休的时候又打了一个,这回何跃接了。
“何跃哥哥。”常文恩对着话筒说:“你不来医院看我吗?我要死掉了。”
何跃正要下楼梯吃饭,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看见常文恩脸上又红又肿,脖子也肿着,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常瀚去住院部补交一个手续,没在,何跃问常文恩怎么了,常文恩说:“我吃花生了,不是故意的。”
“谁给你吃的?”何跃看着他,“是你阿姨吗?”
亲。
常文恩哭着睡着了,睡了没一会就醒了,他脸还有一点肿,睁开眼睛看了看常瀚,常瀚赶紧走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了句什么,常瀚没听清,离近了一点,常文恩抬高了声音,费力地说:“我想何跃哥哥了。”
他觉得常瀚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又不是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一点害怕,他只想让何跃来。
这会是晚上十一点了。
常文恩说不是,是家里新来的保姆阿姨不知道,他不小心吃掉的。
何跃突然觉得很生气,家里新来的阿姨不知道,那个怀孕的阿姨也不知道吗?这点生气导致他见了常瀚都没有什么好态度,很别扭地问了好。
何跃回家以后就把这件事和余春蜓说了,余春蜓听了以后没说什么,晚上和丈夫坐在一起看书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把书合上了,把何华寅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何华寅问她:“看的什么书这么生气?”
她看的是《门口的野蛮人》,一本商业题材的小说,何华寅拿起来看看,还想与她开几句玩笑。
“太晚了,何跃肯定睡了。”常瀚摸了摸他的头发,“明天再让他来行吗?”
常文恩很懂事,他小声说好的,就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是周三,何跃要上课,常瀚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的告诉何跃。
常文恩趁着他走了,给何跃打了个电话,他这会觉得自己的儿童手机很好了,因为能设置快捷键,他不用费力地打字,一直按1就能把号码拨出去了。
拨出去以后,何跃没有接,因为在上课,老师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电话按掉了,偷偷地发短信给常文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