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有自己孤零零询问声,得不到回答顺帝微微支起身,看见少年安静地闭着眼,鼻息轻浅,似乎是早已睡去。
杪冬依旧没有吭声,不过顺帝拥着他躺下时候,他亦没有反对。顺帝挥灭烛火,看着黑暗中少年隐约可见背影,轻轻笑下。
“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你,”顺帝下下抚弄着少年在夜色中隐约发着光黑发,低声道,“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就不要问。”杪冬看着朦朦胧胧映出些月光窗棂,淡淡地说。
顺帝手上动作停下来,半晌没有说话,在杪冬快要睡着时候,他才开口道:“杪冬生辰那天,是故意喝醉吧?”
少年模模糊糊地“嗯”声,顺帝顿顿,又问:“杪冬是什时候知道?大叔真实身份?”
不是怕那些非议,只是以真实面目示人后,自己身份估计会变得比较敏感,他怕那些快要将他遗忘人们重又发现自己存在,搅得自己生活混乱不安。
“因为杪冬睡得太香,”顺帝将下巴搭在杪冬肩上,“让不忍心叫醒。”
两个人长发纠缠在起,衬着那人低沉语调弥漫出股暧昧味道,杪冬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低着头沉默不语。
“睡吧。”顺帝说。
“嗯,”杪冬点头,“回自己房间。”
“父皇来千尘宫找之后,慢慢地就猜到。”杪冬闭着眼,有些倦怠地回答,“父皇并没有刻意隐瞒吧,身上薰香也好配饰也好,都没有随着身份变换而改变,只要稍稍用点心,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顺帝将手环在杪冬腰上,额头抵住杪冬后脑勺,安静地沉默着。
他确实没有刻意掩藏,有时候甚至还会故意露出些马脚,只是对于不同身份自己杪冬向来是两种不同态度,所以才会以为他对此直毫不知情。
只是,既然早已知晓,为什不拆穿呢?
“为什要装做不知情呢?”
杪冬打算起身,可是顺帝却依旧搂着他,没有放手意思。
“父皇?”杪冬轻声唤下。
顺帝笑笑,捏捏他脸,说:“真可惜,承山寺厢房不够,就没有给杪冬准备房间呢。”
杪冬垂垂眼帘,没有答话,顺帝又说:“杪冬陪陪父皇吧。”
顺帝在杪冬面前不太喜欢自称朕,也不太喜欢自称父皇,可是有时候自称为父皇,会意外地起到稍稍打乱点那孩子疏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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