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总
副不耐烦
样子，雁回不怒反笑。他伸手拿回那份检查，手指轻轻发力在掌心里揉成
个纸团，手腕转将它丢进窗台下废纸篓里。
“行
“你还有脸笑呢？”语文老师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说大堆，这孩子竟是半点羞愧都没有，时更加恼火，当场把袖子甩，拔高嗓门儿道：“行，你不想上语文课是吧，
也不想看见你！以后课你不许在班里待着，你到外面去爱干嘛干嘛，让你班主任每节课前都把你领走！”
池烈知道更年期女人最能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于是只好乖乖垂下双目，缄口不言。
惹毛语文老师事很快传到雁回耳朵里，池烈毫不意外地被叫到办公室。
推开门，见到那人正抱着手机看电视剧。雁回抬头瞥池烈眼，台词声戛然而止。
“写检查吧，下午之前给。”雁回干脆利落地递给他张A4纸，“要写满正反面，就在这儿写。”
头衔挂钩，却仍然是以不良少年身份。
只不过这次周围人眼光不是戏弄，不是轻蔑，不是讥讽，而是……他完全没有见过情绪流露。
惊讶？佩服？总之莫名其妙，自己就成别人眼里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锋。
——真是恶心。
[七]
池烈皱眉接过，环顾四周也没有多余位置能让他坐，便硬着头皮挨在雁回旁边椅子上。
为写满纸张，池烈故意扩大好几圈字号，笔速飞快，不会儿工夫就写满半页。但其实纸上半点实质内容都没有，全都是复制粘贴般“对不起”，排列得满满当当，乍看之下触目惊心。
池烈正写得不亦乐乎，左耳边忽然被灌股温热气流，恍惚间有清冷烟草味掠过鼻尖。他条件反射地向右边闪躲，再转头就看见雁回冲那张写满“对不起”纸扬起嘴角，露出鄙薄笑容。
“重写。”雁回不由分说拿张新纸给他。
池烈把笔帽盖上丢到旁边，双手空空插进校服口袋，烦闷道：“不写。”
高三课程紧密充实，池烈大脑空空地记上午笔记，奋笔疾书状态在老师们眼皮子底下成功装足样子。实际上，只有选择题胡乱写上，其他题目概无从下手，只能在空白处把题目抄遍。
最终，还是在语文课上被抓包。
语文老师批评劈头盖脸落下来，池烈不以为然地全当耳旁风，满脑子只惦记着中午饭吃什
。最后，语文老师教训完他还补充句：“等会儿见你班雁老师就让他来好好管教你！”
池烈闻声，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个人脸，和他镜片后那双略带嘲弄眼睛。
让他来管教自己？他算个什东西。池烈不由得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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