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把剩下
酒
饮而尽，拿起手机晃
晃，“
回去。”
“下次什
时候来？”Zac问他，“周四周五不上班。”
“看心情。”雁回喝够后就变得懒散，头也不回地走。
★★★
寒假时间安排已经确定，高三年级只有短短半个月假期，大家叫苦不迭却也无能为力。雁回边安慰他们情绪，边发下去套崭新练习册，嘱咐着他们开学要写好交上来。
能被雁回提起来学生无非就那个，Zac心里然，回想下那个孩子长相，“记得，以前你带来过，打你那个。”
“你就记不住点儿别吗？”
“没办法，他胆子太大嘛……没想到你还能直挺关心他。”Zac说着说着，忽然恍然大悟地“啊”声，瞪大眼睛问：“等等，难道你是在跟他谈吗？”
“没有。”雁回二次否定他猜测，漫不经心道：“亏你想得出来。”
“也是啊，那孩子当时看起来就挺讨厌你。”
精神些，声音也比平时清爽：“谈不上好，就是……突然觉得上班也挺有意思。”
“嗯，毕竟你只需要面对群孩子嘛，他们又没什心机。”
Zac低头边搅拌边应和着雁回话，只当对方是普通感慨罢。等他抬头看到雁回正直勾勾地盯着酒杯，才忽然被那双阴郁眼睛吓跳。
……这哪里像感觉“有意思”才露出眼神啊。
出于担心才礼貌性地问下：“你没事吧？”
“期末考试完，年级还要针对你们成绩开会，大家定要重视起来。”雁回低头看眼手上表格，“下面念到名字同学跟出来下。”
他念四五个人，最后个就是池烈。
雁回笑着没有答话，垂下头慢慢地喝口酒。
“现在你们关系变好吗？”
“稍微吧。”雁回心不在焉地把自己与池烈关系变化概括为这两个字，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补充句：“比想象中还要好点。”
不过光是拥有那“点”，就足够让他自多作情次。
虽然明白有更直截当方法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满足，但“拥有”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尽头是“失去”，好不容易发现乐趣如果变成负担，那他可又要失眠好阵。
雁回闻声抬头，又露出他平时完美笑容，眼里戾气随即消散。
“真是搞不懂你……阴晴不定。”Zac无奈地叹口气，“而且你最近都很少来吧，是去忙着谈恋爱吗？”
“没有。”雁回淡然笑。
“没有吗？明明你刚才醒就立刻回消息，还笑呢。”
雁回挑挑眉，瞥眼暗下去屏幕，“噢，那个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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