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出去。”她又重复。
“你出去做什
？”江河问。
“做什？”小姑娘忽然笑
，笑容牵动伤口，
边咳血边倔强地说话，“生来弱小，所以没有活下去
资格，对吗？所有人都可以踩上脚，哪怕死，都没有人要放过！凭什？！”
与歇斯底里质问同落下，还有眼眶里忽然溢出泪水。
她最
她太瘦，全身上下几乎瘦成皮包骨，单薄衣服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贴着她身体，以至于这草根本不高，也几乎要把她人遮住。
江河认得她，她是关在对面牢房里那个小姑娘。
天前，她被典狱长带出去玩游戏，就再也没有回来。江河以为她死，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她。
他不由蹲下来，探探她鼻息。
鼻息微不可察，江河都无法判断她这个样子，到底算活着还是死。
可冷缪依旧不看好天志发展，崇延章没有壮士断腕勇气，难成大事。而且陈柳和江河起被关在这里，整整十三天，他明知道二人不合，都没有现身探望。
这恐怕才是促使江河放弃天志决定性因素。
没江河天志，已经没有什看头。不过冷缪忽然想起前两天被关进来玩家透露出个消息，关于E区副本出现十二乐章消息。
如果崇延章能在这个时候依然具备破釜沉舟勇气，去E区搏搏，那天志或许还有翻身机会。
可他会吗？
正当他犹豫着该直接离开还是做做善事时候，小姑娘忽然抬起那双瘦到骨头突起手，紧紧抓住他脚踝。
江河瞬间戒备，匕首出鞘。
小姑娘勉力抬起头时，那刀尖就正对着她眼睛，寒光倒映在她空茫眼底，逼出几分清醒。
“带出去。”她嗓子沙哑，像被粗粝砂石磨过，失去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音色。她眼神也很可怕，带着浓浓怨恨和戾气，滑稽光头又平添几分可笑。
她说句话，便要缓上缓，仿佛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可她手还牢牢地抓着江河脚踝，像抓着最后根稻草。
冷缪陷入沉思。
另边，江河路畅通无阻地走出牢房。永夜城是个圆形城市，所以它每个区都是扇形，G区也不例外。扇形两侧和弧形部分都是高耸牢房，像巨大围墙将G区与其他区隔绝，而中央部分，却是块空旷大草坪。
这块大草坪就是平时典狱长和犯人们玩游戏主舞台，有时他也会把游戏安排在牢房里，但那是有时。
此时草坪片绿草如茵，个人影都没有。
江河不紧不慢地走着，过五分钟，他却发现自己错——这里不是个人影都没有，而是有人倒在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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