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把自己棉袍搭在他盖着薄被上,又爬上床去,小心避开他身上伤口,努力给他取暖。
谢璟身子热,很快九爷就安静下来,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九爷醒来,身边没人,却摸到身下垫着貂绒长袍。
他面色如玉,微微眯起眼睛去寻找,窗外有人抱草料来喂马,顺便还跟院子里人打招呼,听着声音像是要碗热粥。
果然片刻后,个半大少年就端碗热气腾腾米粥进来,大约是太烫,放下碗后还捏捏耳朵,在和他视线对上之后小孩儿立刻就露出个笑容来,三两步跑过来:“爷,你醒?好点没有?饿不饿?”
着法儿给他做,再后来,又剩他人。
他个人流浪大半个国家,由北向南,风餐露宿,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吃碗甜汤圆。
白容久抱紧他,呼出口气,“回去之后,你跟着,保管每天早上都能吃上碗。”
谢璟应声,揉揉鼻尖笑。
他们在雪窝子里藏夜。
所幸大雪遮盖所有痕迹,两人匹马逃出来。
出白桦树林走半日,找到个小村庄,谢璟只说他们是路过行商,遭土匪,小村子人心淳朴,加上谢璟给块银元,很快就给他们个落脚地。
谢璟故意找靠近村边地方,马也拴在屋檐下,抬眼就能看到地方,有什风吹草动就可以走。
村里没有大夫,但因为靠近树林,有常进林子打猎老猎人,谢璟找他买些伤药,打盆热水,给白容久换下染血袍子,幸而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伤口狭长露出血肉,又加上路奔波失血过多,当晚九爷又发起高烧。
谢璟煎药给他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村子里土药方不管用,没起半点作用,半夜时候九爷浑身滚烫,却又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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