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沛丰含着眼泪,过会才低低哀嚎声哭出来,他原本就不是多勇敢人,这次更是被吓破胆。边担心白家发现他跟假扮成护院麻匪说过话,白家要抓他“通匪”,边又害怕于那日黑河商号情形,商号院子里那帮麻匪穷凶极恶,拿枪只有少数,但拿刀砍人不在少数,他亲眼瞧见个学徒被砍刀,手臂齐根断,棉袍都染透血,那只被砍掉手臂滚落在他面前时候,手指头还在抽搐……
若不是谢璟,换做是他,已经死不知道多少回。
谢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他跟在九爷身边多年,思维模式都有些相同。
觉得世上凡事,无非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如今问题解决,寇沛丰却哭个不住,他也不知道说些什客气话才好。
十斤小米,老人年纪大,别不好克化,多吃些小米粥好养胃。
寇姥姥给谢璟做不少好吃,蒸年糕、米糕,还有红枣糕,糖酥乳酪都用快有大半瓶。
谢璟吃完觉得自己身上都甜丝丝冒着香气。
吃得饱,睡得暖,重要人都在自己身边好好儿,再也没有比这更好,谢璟连日来睡得心安,香甜,气色大好。
寇姥姥还做些糕,让谢璟给寇老三那边送些过去。
不过瞧着眼前寇沛丰,也解开谢璟心里个谜团,寇沛丰死因果然和青河白家无关,也和白明禹没有半分关系。
寇沛丰当年死因,大概是被麻匪抓上山虐杀。那些匪徒贯凶残,在得知他是“寇沛丰”时候就起杀心,断不会留个活口在世上——被吊死在马厩里寇沛丰,可能不是z.sha,更甚至不知道在何处已悬挂几日,又被挪个地方。
谢璟想到这里,不免对他起几分同情,抬手搭在他肩上想安抚几句,但还没开口,寇沛丰就跟过电似抖下,紧跟着就从炕头上几乎摔下来样跪在他跟前,给他重重磕个头!
谢璟连忙拦着,但寇沛丰却不肯起,“谢璟,欠你条命,打从今儿起,你说绝不说二,什事儿都听你!”他拿袖子擦脸,丑得很,但落地有声。
谢璟从寇老三
谢璟原本也要特意去那边趟,正好顺路。
寇老三家中贴对联,门口还有燃放鞭炮后碎红,鞭炮纸落在雪上,瞧着这两日也热闹番。
谢璟敲门进去时候,寇沛丰还在担惊受怕,他额头上包着层白纱布,瞧着人都瘦圈,谢璟跟他说两遍他才傻愣愣道:“没事?”
“对。”
谢璟把酒厂那边事大概同他讲下,最后道:“九爷说都过去,让过完年回府里时候,就把咱们来名字对换过来,已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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