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河朝这边略略躬身施礼,十分和气。
黄明游兴致勃勃,上前几步,谢璟跟上去帮着介绍道:“这位是黄明游,黄先生。”
柴雪河显然听过黄先生大名,连忙又是躬身礼:“久仰久仰!这次能来北地,直就想见先生面,上次托尚老板
在前厅等不多时,黄明游就来,他过来就要拽着谢璟他们回卧房,“走走,昨日那盘棋想半夜,终于想到应对方法!小谢,你做个见证,瞧今天非扳回城不可!”
谢璟听就头大,反手拽住黄先生,他如今十五,长高不少,和黄先生个头相仿已能拽住对方:“先生,爷今天要等位客人,不如,不如——”他这边也说不出口“陪您下棋”五个字,吭哧半天,忽然听到后院阵锣鼓声,立刻道:“不如陪您去看戏。”
黄明游平日爱好不多,除看书下棋,也就喜欢看戏,听到他这说感兴趣问道:“哦?府里又请戏班吗,哪儿呀?”
九爷不着痕迹跟他点点头。
谢璟就挽着黄先生手,点点把人带出去,边走边道:“外头来戏班,今儿早上刚到。上回白家老爷寿诞那会请尚玉楼尚老板,这会儿换位,听说是北平有名角儿,您去瞧瞧,也看不出来,好像叫柴雪什——”
要哭鼻子。”
“没哭……”
九爷抬头看他,手指伸到他眼尾碰那点湿润,故意逗他道:“没哭,那这是什?”
谢璟有点不好意思,匆匆穿鞋,披外套就出去。
九爷畏寒,早上起来略慢几分,等他下床时候,谢璟已经洗漱好换身日常穿衣服,捧着热手帕在等他。
“柴雪河!”黄明游转眼就把下棋扔在脑后,拽着谢璟手高高兴兴往后面戏园走,“快快,早就听说过,这两年在北地直没能亲眼去瞧瞧,听说他唱《借东风》好极!”
黄先生什都好,唯独棋艺差些,而且还不肯轻易认输。
这会儿只要不谈棋,谢璟陪他去听天宿戏都愿意。
白家戏园这两年戏园又翻修过回,比之前气派许多,戏台高出些许,石栏上雕山水花鸟,十分富贵。
黄明游带着谢璟到时候,台上柴雪河正在亮嗓,穿身大褂,也未施妆,瞧着是个二十七八岁非常和善男人,相貌堂堂,颇有英姿。他瞧见有人来,也未停下,唱完几句之后,得黄先生句喝彩:“好!”
谢璟给他擦脸,边问道:“爷,今日穿什?”
“厚实些吧。”
“爷要出门?”
“倒也不是远门,就在前厅,今日有贵客到访。”
谢璟答应声,去准备衣服,服侍九爷穿戴好又同用过早点,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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