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台面,从侧边栏杆翻身而下,还没跑上几步,拐过树丛头撞进人怀里。
九爷把人按住,揉脑袋把:“这急,这是想去哪儿躲懒?”
谢璟揉着鼻尖抬头,还未回答,就瞧见九爷身边还有个人,那人穿身西装和厚呢大衣,忽然凑过来,笑着道
谢璟也看向柴雪河。
柴老板脸色不变,和善笑道:“不多,不多,就几句。”
谢璟心想,那可不是几句事儿,这人瞧着老好人般,怎拐不走还连蒙带骗。
谢璟摇头:“不,上台紧张,平时就爱翻跟头。”
九爷在东院等贵客,时半会来不,那他就要陪着黄先生下天棋,还不如在戏台上翻跟头来轻松。
夸赞不已,连黄明游都被吸引过来:“哟,小谢,你还会这手哪?真不错!”
谢璟其实会得还挺多。
他上世刚到省府时候,除谢晚舟这个名字以外,众人还喊声小月山。
因为身姿形似杨月山大师,落这个名号。
算起来他也是这几年开始崭露头角,比柴雪河小上旬,却算是同批人。当时尚玉楼成名已早,但极会做公关,外头提起也都是说“赏月”“赏雪”“赏梅”之类趣话,全都是尚玉楼放出去风儿,“赏”不必多说就是他尚玉楼,“月”是指谢璟这位小月山,“雪”就是柴雪河。
柴雪河连叹可惜,但也没耽误夸奖谢璟:“小谢年龄正合适,瞧见他就忍不住想起书上写那几句,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瞧瞧,这可不是活脱脱个小燕青吗?”
黄明游也笑呵呵点头,道:“外形俊俏,身姿风流,膀子倒是没那宽,这腰却是够细,确实像!”
谢璟被吹半日,点都不为所动。
他吹拉弹唱是会不少,但并不想做风月丛中第名——若他没记错,浪子燕青批注上就是这写,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去看几册账本,替爷做点事。
谢璟陪着黄先生在戏台上观摩阵,瞧见柴雪河开始唱戏给黄先生听,抽空找机会开溜。
尚老板分钱不花,连蹭好几位正当红人名气,美滋滋。
柴雪河此时喜不自禁,来喜爱谢璟外貌出众,二来是看中他身手,没聊几句竟然也学着尚玉楼般开始游说起来,只是话说得有水平多。
柴老板抬头瞧谢璟,真切道:“小谢,年后省府有场赈灾演出,等义演筹粮,你若是有空让人来接你,不需唱腔,演个武生怎样?或者你就亮个相?这不难,可亲自教你,瞧着浪子燕青就正合适,你同起唱《三盗令》如何?”
谢璟:“……”
黄明游疑惑道:“《三盗令》里燕青不是许多唱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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