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微微靠后，招手让身边小孩凑过来，略压低
点声音吩咐：“曹公子吃不惯海棠，去小厨房另拿些果子。”
谢璟端着要走，曹云昭舍不得他走，忙叫住道：“哎哎，
能吃，拿个来尝尝。”
谢璟有些疑惑，伸手递过去。
曹云昭随便拿口，刚放进口中咬下，就酸得口水都出来，那口果肉都没能咬下来就悻悻放果子回去：“这牙不太好，算，不吃。”他看谢璟几次，忍不住问：“不酸？”
谢璟摇头，他觉得挺甜
。
样子，叹气道：“白九，可真要嫉妒你，家里给钱给机器，随着你折腾，这会儿连老师也帮着你，嗳，也不知道什
时候才有这样福分。”
九爷唇角微微扬起点，不理他贫嘴，坐下又问北平大学事，曹云昭身上没有职务，闲人个，到处游玩，对北平事儿清楚，就同他大概讲下。
黄明游问：“可是要送二少爷去念大学？”
九爷摇头：“他另有安排，年后随去省府。记得去年留洋落选人，姓杜，学习刻苦人也机灵，让他去考下试试，或许是条出路。”
黄明游：“那孩子记得，底子不错，应当没什问题。”
九爷在后面又喊他声，谢璟转身出去，厚布帘落下发出轻响，脚步渐渐远。
曹云昭厚着脸皮道：“白九，你这人当真不能借？就用两天，义演结束之后立刻还你。”
九爷道：“他不会演也不会唱，你确定两天就能上台？”
曹云昭笑嘻嘻道：“那就多借段时日，说真，票戏这多年，阅人无数，你身边这个小谢确实是个好苗子，放在你身边也不过就是端茶递水，你留着也无用，不如让给
九爷喝口茶，又吩咐身边人道：“此外再拿万银元，以先生名义捐赠北平名校，就说黄先生事务繁忙，委实抽不开身，略表心意。”
旁边黄明游还没开口，曹云昭已经替北平老教授作揖，笑容满面冲白九拜拜，道：“那敢情好，先替蔡校长谢过你，这可当真解燃眉之急，眼下处处用钱，蔡校长还兼份公职，两边跑呢。”
谢璟端盘海棠果和酥糖放在那，九爷顺手捡两颗色泽红润海棠果塞他手里，谢璟低头接，站在后面默默啃着吃。
曹云昭视线忍不住瞟过去两次，看久，倒是觉得这小孩挺耐看，对方吃果子，他视线又忍不住落在那双手上，顺着路看到微微张开唇和咔嚓啃果子小声，时也分不清是海棠果红些，还是这少年唇更甚。
九爷在那说话，曹云昭听在耳中字字清晰，却时反应不过来是什意思，对方喊他名字，才晃神道：“啊？哦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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