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额头、鼻尖,还有柔软唇。
他还记得他小谢管事,白纸般,什都不懂只知道跟他求助模样,抱着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雏鸟眷恋,也不过如此。
九爷坐起身,手指轻触自己双唇,过好会才哑声喊人进来。
东院人进来,小声请安,“爷,可要
他中途可以制止,或至少自己起身离开,但他做不到,只能被怀里人拖着起沉迷。
除最后步,基本能做,都做。
白九从未想过,原来世上还有如此快乐之事,不需做旁,不过指尖握紧,不过唇无意擦过脸颊,便能让他心跳如擂鼓——他年纪,也没比谢璟大上几岁,平日里不过因为事务繁杂,且对这些没什兴趣,但今日浅尝之后,就像是在心里埋下颗种子,顶破那层坚硬血肉,于心尖上长出抹嫩芽。
夜荒唐,天色泛白。
白九爷醒过来之后,先伸手下意识摸摸身旁,只触碰到微凉枕席,刚睁开眼睛里逐渐恢复清明。
九爷同他靠近,抵着他鼻尖厮磨,呼吸相邻,气息交叠,以最暧昧姿势,亲吻离唇峰最近地方。
惟独没有落在柔软双唇之上。
九爷刚要离开,谢璟拽他,鼻尖相抵,微微偏头吻上去。
他不懂接吻,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只是胡乱亲着,嗓子里发出咕噜声。
九爷捏他后脖颈,轻轻抱住,安抚好阵,待谢璟放开自己,又亲亲他额头,搂着道:“过阵就好。”
谢璟年少血热,壶酒,折腾夜。
大夫煎好药已送到房门前,九爷屏退其余人,周围不许人伺候,但端碗进来,也未能喂到谢璟嘴里几滴药汤。
药碗放在桌上,已经凉透。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黑漆漆床幔遮挡住床铺上两条人影。
九爷衣服尚还算完整,只领口被咬掉颗纽扣,敞开些许,半躺在那里怀里抱着谢璟,大手按住谢璟脑袋安抚似揉两下。
他昨夜滴酒未沾,记忆清晰很。
谢璟做什,他自己做什,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行至朝雾,又如坠入暮云。
最快乐时,看到怀里少年眼中满目皆是自己。
他低头,亲谢璟。
怀里人又开始咬他衣扣。
像不满,又像是求饶。
……
九爷做最后点克制。
但还是失败。
谢璟骑坐在他身上,没骨头样往下滑。
九爷抱起来两次,他才坐稳点。
谢璟忍得难受,但九爷偏又怕他年少气盛,伤身体,不许他多来,握住手,竟是连自己动手都不准。
谢璟小声求他,声接声,最后只知道喊爷。
像是求助困兽般,但即便如此,也知道收拢利爪,不敢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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