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鸿摇摇头，道：“用不着，
伺候
辈子
，习惯，这不是你该做
事儿。”
他话里带着种排外感，米泽海却丝毫没有觉出什
，他是个孝子，父亲说什，他就做什。
米鸿给他很多东西，都是老物件，两件值钱古董，个半新不旧存折，依旧是用半热不冷声音对他道：“这里也没多少钱，攒辈子就存到现在也就千多块吧，没什能耐，你也别嫌弃。”
米泽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推拒着不肯要，但是米鸿拿出下个东西把他额头上汗都急出来。
米鸿拿份地契，道：“这是老宅子房本，和你妈这辈子也没其他孩子，你收着吧。”
泽海哄她两句，程青还要说，他就有些生气，压着声音道：“青儿！别说。”
程青把给他擦拭伤口毛巾放进盆里，红着眼圈出去。
米阳躺在床上装睡，声不敢吭，爸妈吵架，又是家庭问题，他只要“什都不知道”就对。
米泽海坐在椅子那叹口气，忽然听到门口“咚咚”两声敲门声，他起初以为是程青，刚才自己语气也重点，连忙过去给开门，门前站着却是米鸿。
米鸿脸色依旧是白天那样，恨不得全天下欠他钱模样，眼神沉沉地看他道：“你跟出来下。”说完就自己迈步走出去。
米泽海声音都提高，连连摆手，急道：“爸！这怎可以，就算妈……那您还在啊，您把这个给，您怎办？”
米鸿依旧是那副凶面相，语气也是干巴巴：“她不在，还活个什劲儿。”
他说完就把那些东西塞到米泽海怀里，扭头就走。
米泽海喊不住，再追就被米鸿低声骂两句，不许他进堂屋。
米泽海连忙跟上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
米阳也不装睡，略微犹豫下，也起身轻手轻脚地跟过去。他人小，晚上月色下树影黑漆漆片，他这样个小孩放轻脚步声躲在花丛里根本瞧不出来。
米泽海跟着米鸿去外面，他站在父亲面前有些尴尬，拿不准父亲刚才听到多少程青话，刚想解释下，就被米鸿拦住。
米鸿沉声道：“时间不多，就来跟你说两句，会还要回堂屋照顾她。”
米泽海连声应是，又问他道：“爸，要不今天晚上去照顾妈，您辛苦这多天也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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