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转过很多事,每件都和李同洲有关,他努力让自己沉稳思考,确保找到能让未来都驶入正轨那条航线。用好会,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这才缓过来,他看镜子里自己眼,整理下匆匆出去。可等回到班级时候,才发现李同洲不见。
郭惊羽怔愣在那里,旁边有同学要起身去食堂,被他把拽住问道:“李同洲呢?他刚刚不是还在教室吗?”
那个同学老实道:“刚才班主任找他,可能有什事吧,直没回来。”
郭惊羽没来由地心里发慌,他匆匆跑去教师办公室,六班班主任还坐在那里批改作业,看到他倒是和颜悦色:“惊羽来?有什事吗?”
郭惊羽气息微喘,慌张问道:“老师,李同洲呢?”
网瘾”“毒瘤”,那家四院名下诊疗所会在几年后曝出电击虐待青少年丑闻——不止是青少年,被送去那边人还有很多,有抽烟、喝酒、上班偷懒,还有婚前性行为、夫妻感情问题不和睦,还有同性恋。
1996年,“同性恋”终于从法律上废除流氓罪。
但距离现在也只是不到十年时间,大多数上辈人认知里,这是不体面,是“心理疾病病”代名词。
……
郭惊羽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发生事,甚至想到当年那个他无论如何都查不到死因。
“他呀,刚才他家里人来接他,说是有点事,请两天假先走。”
郭惊羽瞳孔微微收缩,立刻转身就跑出去,身后班主任喊他两声也没叫住。
校门口早就没有人,外面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郭惊羽毫不犹豫地招手拦下辆出租车,报李同洲家里地址,紧跟着就给他打电话,李同洲手机响几声,但是很快就被挂断,郭惊羽锲而不舍继续拨打好几遍,直到对方关机。
他握紧手里手机
他想起当初找到姜敏时,对方只会哭着怪自己没用,说是自己害儿子,也想到李庆成那副极力躲避不肯提及样子,他还记得李庆成在新组建成家里,只打开条门缝看他,并没有让他进去,他冷淡说自己现在有正常家庭,不愿意再提及那个离世儿子句话。
郭惊羽耳朵嗡嗡响,他有些呼吸不过来,额头上冒层冷汗。
电话那边私家侦探还在跟他说着,但是他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只能缓慢地蹲下身来努力呼出口气,咬紧牙齿道:“你再说遍,昨天你跟着找到那家心理治疗室地址,还有,关于四院事,要知道全部。”
郭惊羽在天台上听完对方查到资料,快要五月天气,明明太阳很大,他却冷得浑身打颤。
他去洗手间洗把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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