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着受字字句句都不离养子,他怒气不减反增。
攻生气原因可以概括为句话:“那呢?”
攻觉得自己能力和心意都受到侮辱:“那迄今为止做切,对你来说又算什呢?”
受嗫嚅道:“知道对不起你。想——以为——可以尽力补偿你。”
攻:“补偿?”
受抖着手放下手机:“因为……害怕。”
攻忍无可忍:“你到底怕什?”
受:“怕他露馅。怕他失败。还怕他成功。”
攻愣下。
受:“旦失败,他就没有活路,你也会收到牵连。而旦成功……大佬死到临头,肯定会拉他下水。就算他能逃过那劫,大佬垮台,他现在拥有切也就不复存在,又要回到阴沟里。他最恨就是那种日子……现在他还靠仇恨撑着,等到那步,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事。”
攻压着火问:“你知道有多少天没睡个整觉吗?你知道赌进去多少人身家性命吗?是不是觉得人傻钱多,做那些事也是吃饱撑,上赶着对你好?”
攻这回动真火。
这段时间他本就辛苦,全靠对受股爱意坚持,完全没想到会迎头听见这番话。想到受明知道自己就在外头听着,还旁若无人地那嘱咐养子,他就气不打处来。
攻:“个早就打算功成身退人,遇见你之后比创业时还辛苦。邀功吗?因此而要求你做什吗?没有吧!”
受:“……”
攻像是听个笑话:“怎补偿?你这突如其来自信是哪里来?因为拍好场戏吗?你真以为费尽思量,就是为看你演那些戏?”
受如遭重击。
攻顿下,用残存理智意识到这话说重。
攻:“
后面这段话,是攻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
因为他对受养子既没有那解,也不可能那关注。
受:“知道他定会生气,定会挂掉这个电话。但指望着他冷静下来后至少能明白,还挂念着他平安。”
攻:“说白,你就是怕他死。”
攻其实也知道,将心比心,换做自己儿子深入虎穴,自己也定睡不着觉。
攻越说越憋屈:“你什都不用改变,只需要继续做自己,吃饭睡觉拍戏,万事有帮你摆平——这样还不够好吗?”
受:“对不起。”
攻:“不想听这个!既然觉得对不起,你这唱又是哪出?拿家影视公司前程替你儿子铺路,帮他获取大佬信任,到头来你劝他安心给大佬干活?所以是他平步青云垫脚石吗?”
受:“对不起。”
攻深吸口气:“再说遍,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要听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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