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拎着受常用洗漱用品赶到医院,走进病房。
受已经开灯,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抬头看着他。
受:“抱歉,害你这晚还跑趟。”
攻:“……没事,你坐着干嘛?快躺下。”
受之前说要谈话,此刻却正襟危坐着半晌开不口。攻望着他苍白脸色
攻想起来,这才是对方昨天所说“尽力补偿”真正方式。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门口。
攻朝大门走去,路过客房时眼扫见受昨天放进去行李箱。他想到正好要带些日用品过去,便打开那箱子。
攻:“……”
电话里经纪人还在叠声地沉痛道歉。
攻陷入沉默。
经纪人慌忙开始检讨。
攻:“算,说到底是错。”
他当初告诉受,这片子注定被牺牲,不必认真去演,要把力气花到别事情上。受没有提出异议,而且接下经纪人见缝插针安排所有通告。
所以,攻虽然在忙碌中无暇顾及那头,却想当然地认为受听从自己建议,合理分配时间精力……
攻不由分说地让受在原地等着,自己匆匆走出卧房,边吩咐司机准备车子,边拨通经纪人电话:“你怎回事?为什不向汇报?”
经纪人心里苦啊。
他总不能说“因为你家那口子自己不让汇报”吧。
不过就算他不说,攻也猜到。
攻换个问题:“好好怎会晕倒在片场?他最近行程是怎安排?”
攻截口问:“他去外地录节目那天,戴领带吗?”
经纪人愣愣:“没有,那节目嘉宾都是便服。”
攻:“知道。”
攻挂电话。
行李箱里那条,毫无疑问是自己领带,前几天还放在衣柜里。可是受明明有常用领带,为什要带自己?
“合理分配”。
他没有从受角度掂量过怎样才叫“合理”。说到底,这个计划从最开始就是他意孤行。商人可以放弃项目,但个演员如果等半辈子才等来演戏机会,又怎可能有半点敷衍?
可是受这段时间疲惫那明显,却从未提过句,也没有拒绝任何个通告。那显然不是为他自己——攻非常明白,受是不可能在乎曝光量这种东西。
他是为攻。
他希望自己事业上进步能为攻带来利益,或者至少抵消亏损。
经纪人:“最近确实比较忙,但是行程都是给您过目过,为保持他曝光度……”
攻:“那怎至于——”
攻想说“那怎至于把人累倒”,却突然反应过来。
攻:“他在片场是什表现,你看过吗?”
经纪人心里“咯噔”声,当即知道这口大锅是躲不过:“没有,都是助理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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