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前平躺
豫王，胸口插
把匕首，面色却平静得如同睡去。
只有个办法。
周容讫合上眼睛，梦呓般喃喃道：“上辈子，你用命换
几十年。可执迷不悟，又害你次。”
李克感到胸口那疯狂紊乱心跳渐渐稳定，声声地，像伶人曲中未尽鼙鼓，又像口梵钟，在这天地炉鼎中撞出余音来。
他几乎是被感召着站起身，拾起那把落在地上匕首。匕首尚未饮血，光华清亮。
周容讫轻声道：“若还有来世，千万别再遇到。”
旁那把随身匕首。
“杀。”周容讫道。
李克猛然愣住，不假思索道：“不行！”
但周容讫已经没有余暇听他反驳，逐渐僵硬唇齿艰难移动道：“绝不当他人傀儡……连求死都无门……听最后次令，让死在你手里。死，你对他们不再有价值……或许还能逃过劫……”
眼前宫殿如大雾散去，模糊视线中却浮现出遥远前世里，李克在自己面前断气模样。
远处传来纷沓脚步，拓荒组人来。
李克怪异地笑声。
李克道：“那可不由你说算。”
焦姣然带着群侍卫前来验收左道战果，才刚刚踏上级台阶，就听见殿中传出声狼般凄惶哀嚎。
她心中紧，慌忙冲进去，只见地尸体，李克低头跪坐在殿中。
当时自己似乎对他说过：“后悔。”
怎
到后来，却又忘呢？
李克连哭都顾不上，只是径混乱地重复道：“不行，殿下，那多年都挺过来，定还有别办法——”
然而即使这样说着，他自己也清楚地意识到：拓荒组人不知何时就会赶来，左道或许在下秒就又要重新支配自己。而周容讫将彻底化为尊偶人，毫无尊严地度过余生。
没有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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