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缓缓把头抬起来时候张景文竟然看到这个男人哭,是那种极悲伤哭,甚至到只有咬紧牙关才能不发出声音地步。蒋文旭压抑着声音,那种绝望哭腔让人窒息:景文……是真不知道怎办。贺知书不肯见…梦里都不让见面…你知道吗,只有醉酒后身心疼到极致才能恍恍惚惚见到他眼。可真满足不…吸d人不是都说可以在那个过程中见到最期望最好幻境吗?只要能让清清楚楚再见他回…死又有什为难?
张景文轻轻叹气:贺知书又怎肯愿意见到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模样?连这种东西都碰,贺知书活着不愿意见你,死也嫌弃。
这不轻不重句话竟对蒋文旭杀伤力比当头棒更大,他牙齿都开始磕碰着打颤:还…还没有碰…你不要说,知书听见又该怪…
张景文说不出别什,他不知道这样蒋文旭还能撑多久?他把那包东西放在自己兜里,疲倦闭闭眼:以后再做傻事时候…想想知书。
蒋文旭在家休息半个月,身上没有新伤。他开始收拾屋子,做两个人饭,看贺知书看过书和电影,晚上拥着贺知书衣服入眠。他把自己活
旭容不得自己不痛苦,他甚至觉得只有永远痛苦等待才最适合自己。
蒋文旭看着张景文:再过两个月就走,世界各地去转转,公司麻烦你帮忙看着点,你自己看着给自己开工资吧。
你幸好没开口这公司都不要。张景文深深看他眼,微弱叹口气。
蒋文旭摇头,递过去沓文件:舍不得…你也知道这公司其实都算是知书。
张景文突然眼神凝,蒋文旭伸手出来时候张景文瞥见他深色衬衣袖口晕湿片痕迹,靠近恍惚可以嗅到血腥味。
张景文把扯住蒋文旭腕子,强行把他袖子撸上去,时竟怔住——蒋文旭手臂上全都是深深浅浅刀伤,有结痂旧伤,也有还未止血新伤,斑驳交错在手臂上,触目惊心。
张景文猛推开蒋文旭,咬牙骂道:你傻逼吧?!多大人还学中学生自残自虐那套?!你他妈作死吧就!景文狠狠把手里文件甩在地上:你他妈现在知道当情圣,人在跟前儿时候你死哪儿去?!
蒋文旭默默站在边,神情莫测。任由张景文把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摔砸泄愤。
包东西掉出来时候张景文怔愣住手,他个大男人竟然都被震慑住。他慢慢捡起那小包装着白色粉末透明胶袋,看蒋文旭目光陌生又悲哀。
景文连火都发不出来,他久久注视着蒋文旭,轻声问:你告诉,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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