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阴雨天,没有阳光,高级套房里也显得阴沉潮湿。
宋白睁好会儿眼睛才恢复焦距,药物后遗症使他头疼恶心厉害,他感觉自己轻飘飘没有个着落,只剩下个疼要炸开脑袋和胃。
季随云手轻轻抚在宋白脊背上顺顺。他这个人向来表面文章很足,头回这样真正温柔次。
宋白却像突然炸毛猫,他毫无预兆地猛坐起来,垂着眼睛往后退。可他实在太靠近床边,季随云还没来得及伸手拉把他,就见宋白仰着摔到地上。
季随云把手收回来,毫不在意地嗤声。
宋白做场梦,他梦到陆伏成在校门口等自己,那是东北零下二十度冬夜。他成成摆着小摊,手上翻着因原版太昂贵所以影印而来专业书,然后很准时地在晚二下课前二十分钟收摊,买块热气腾腾烤地瓜揣在怀里等自己放学。
陆伏成手不好看,虽然很长,但食指略粗些。因为那两年长消消长冻疮。
可现在这双手是谁呢?
宋白努力地睁开眼睛,他看见面前保养极好,骨节分明手指在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纽扣。宋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想动,身子却不听使唤。
那双手有些凉,摸在赤l胸膛上,宋白肌肉不受控制地打起冷颤,甚至牙齿都在磕碰着发出种很奇怪声音。
床下铺着厚重柔软地毯,宋白摔并不重,可还是费半天才爬起来。他腿软厉害,身上知觉渐渐回笼,全身都散着羞耻疼意。
宋白什都没敢想,他伸长胳膊在地上把零落衣服捡起来,哆哆嗦嗦往身上套。衬衫纽扣太小,他半天都没系好个。
季随云本来在饶有兴趣地等他质问哭闹,可没想到宋白这安静,时间套房里只剩下窸窸窣窣衣料摩挲声音,在潮湿阴郁
宋白很害怕,陆伏成不会用冰凉手碰他,不会用那种像要将人生吞活剥力度去翻折他腰,更不会把他弄这疼。
可宋白没办法反抗,他就连被冲撞很痛苦时候都无法积蓄起攥紧床单力气。他神智还算清醒,身体却动也不动。
后来是季随云失控,他边握着宋白腰往身下摁,边狠狠去啃咬宋白肩颈和脊背。他有点饿,是那种生理上对于种美味食物饥饿感,宋白身上有种很香甜气味,像奶糖味道,也有点类似于谷物在适宜温度晾晒下醇香,还沾染着阳光温暖。
季随云念头,原本只是想像个彻头彻尾变态仔细欣赏下这个人腰,然后拍几张照。这并不是个适合欢爱时机。
可他还是做,面对个身体毫无反应人,却感觉到前所未有冲动和刺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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