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
宝贝
女儿，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什求生欲望
，江心远要挟他，他能做就是和他签下合同，拿大笔钱和两家公司出来，只求让女儿病情好转，来演
场戏。
这是他最后能为女儿付出。
合同上黎老也有自己主意，他坚持在合同上写明这两家公司是给小外孙，等他们年满十八岁之后就可以继承，而在黎舟他们没有成年之前，由父母保管。
京城分公司和另外家公司，其实就是他给两个外孙留下财产。
黎舟听到他说出另家公司名字时候，身体微微发抖，他哑声道：“外公，是在冀州那家，对吗？”
也多亏你回来，外公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黎舟摇头道：“没有，是他们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人多，等你以后接触社会时候，会发现有各种各样不讲理人，有些时候就算是亲人也不能完全指望。”老人叹口气，大概是想到小外孙，带着点难过。“小舟，你是个好孩子，你弟弟以后如果有什事，你帮外公多劝诫些，他做事还是有些急躁，下手没分寸，还有你妈妈那边，也帮外公多注意些，她什都不知道，
最担心就是她……”
黎舟耐心听着，点头都答应下来。
“你离开这个家时候，其实外公也犹豫过，但是江心远不是好人，比起在他身边，你离开也好。”老人斟酌着说道，“外公还能再帮你们两年，但是时间长，也说不好。”
黎老点头道：“对，那家比京城成立还要早些，外公打算把那家留给你，到时候你和你弟弟挨着，两边也可以互相照应。”老人对他没有半分严厉，只有慈爱，“瞧着你们俩天天长大，喜欢你们，但是也真怕你们出什事。”
黎舟觉得身上血液流淌声音都清晰可闻，他身
黎舟握紧他手。
老人手掌粗糙但是温暖，安抚他下，缓声道：“你也长大，比外公想还好，是时候告诉你。”
黎舟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坐在那里听下去。
老人叹道：“早就知道江心远不是好人，结婚不到年，他就擅自做很多事，但是他在你们妈妈面前伪装好，所以可以忍耐，他要无非就是钱，只要他对女儿好，钱又算什呢？后来也教训过他几次，还想过让他们离婚，但是那个时候曼曼没两个孩子，已经不能再没第三个，她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是产后抑郁症，还是需要自己走出来才行。”
黎老说很慢，像是在点点回忆起过去事：“你外婆她去早，只给留下这点骨血，疼她、宝贝她都来不及，哪儿舍得她再有点意外，医生说需要他们夫妻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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