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往前走两步,就看到唐瑾瑜笑着跑过来给他
几个月后,唐瑾瑜大学开学不久,唐爷爷就从山海镇赶来沪市。
唐瑾瑜亲自去车站接他,他穿件印着音乐学院名字T恤和长裤,举着牌子,像是等新生样在站口迎接,这是他以前和爷爷想象过无数次仪式。那个时候老人边忍受病痛边笑着听他畅想大学事,唐瑾瑜说得眉飞色舞,把从老师口中听到大学讲给他听——
“爷爷,听老师说,大学还有迎新,每年都会有人穿着学校制服等在车站接人,举着牌子,特别神气!”
“等以后念大学,就带您起去念书!”
“大学听说也发校服,爷爷,等到时候有校服,咱们就人身,瞧就是亲祖孙俩!”
倒是无所谓,不过小孩这多年积攒下来房租收,倒是颇为可观。
唐瑾瑜抱着他含糊说句话,夏野只听到个尾音,问道:“什?”
“……买个戒指。”
夏野没吭声,等他说下去。
唐瑾瑜小声道:“就那次在山海镇时候,们去后厨给爷爷帮忙,爷爷给百块钱,他说不要白干活。就趁着你给宋哥打电话时候,出去在景点买个戒指,也不多好,但是觉得挺有纪念意义,这还是第次打工赚到钱呢。”他从兜里拿出只素白银戒指,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纹路装饰,简洁干净。
“您可看好,到时候穿校服人那多,您别认错呀!”
……
唐正德老人拖着个简单小行李箱,风尘仆仆赶到沪市,他在车站老远就看到个穿着校服学生。
那多人里,他眼睛里只瞧得见男孩个,周围人群拥挤,等在站口人也各式各样,惟独那个孩子穿身干净利落校服,白色T恤上印着行学校名字,绝对不会认错。
唐瑾瑜手里举着牌子,正在垫脚眺望找他,隔着人群像是有所感应,转头过去就和老人四目相对,只是看到对方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笑意。
夏野低头看他给自己戴上,也不知道小朋友什时候偷着量他手指,戴上去尺寸刚好。他过会,才听到自己哑声道:“就个?”
唐瑾瑜低头给他调整下,笑道:“嗯,钱不够,只够买个,先把你套牢啊。”他抬头亲夏野下,眼睛里带着光芒,“哥,以后每年,都给你买个,不,买对儿,咱们约好,看看能攒下多少戒指,想跟你好好过辈子,戒指多到让人羡慕那种。”
夏野手抚过他脸颊,拇指在他耳边摩挲两下,低头亲他,唇边相贴时候说声好。
他也想跟怀里这个人过辈子。
很长,很好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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