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海先生……”
“他是后来才去。”阿烟沉声:“
漂亮而又柔弱鲛人露出锋利尖牙,她轻而易举地咬断别人脖子,尸体碎片就在她鱼尾边横陈。
她看到大少爷来,放下手里尸体朝他扑过去。她双手紧紧抓着栏杆,鱼尾上铁链被拉得笔直,几乎要将她鳞片硬生生刮下。
你来,情郎。
她向他伸出手,可是男人眼眸里满是惊愕和恐惧,他不住地后退,逃也似地离开湖底。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岸,惊恐地回头望去,只见冰凉湖水忽然开始泛起泡泡,像是沸腾般,在月夜下露出惊人血色。
鸡之力书生。”
在阿烟讲述中,这个大少爷开始确实是正直善良、心思纯净之辈,因为只有这样人,才能准确地听到鲛人呼救声。
他来到湖畔,心想要寻找求救人,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鲛人反过来救他,隔着栏杆给他度口气。
于是,跟所有俗套故事发展样,他爱上这个可怜鲛人,并发誓要带她离开囚笼。而那个时候,还没有北海先生什事儿。
“可是鲛人,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童话故事里美人鱼,人类总是把未知生物想得太过美好。她是妖,不是人,是个被人类折磨、被囚禁、被虐待妖怪,她能轻而易举毁去艘商船,她牙齿也可以轻易地咬断人脖子。”
眼前北海湖,像是变成个汩汩冒着热气血池子。鲛人凄厉喊叫声和绝望吼声交织着,几乎要刺破他耳膜。
许白听着觉得渗人,“你亲眼看见?”
“屁话,从影妖那儿打听来。”
“那个大少爷呢,就这跑?”
“嗯,跑,又回去。他就守在岸边,防止后来人去送死,后来还投很多牲畜下去。不过他心里究竟怎想,谁知道呢?或许那鲛人开始确实纯良无害,就是因为吸食他血,尝到血滋味,所以才开杀戒,这也说不定。”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贝勒爷有权有势,那大少爷虽然心救人,却没有门路。鲛人却还在湖底囚笼中日复日地被折磨,被挖去鳞片做成漂亮饰品,被铁链贯穿鱼尾,迫使她唱出婉转动听歌谣。
她快要撑不住,不久便要死去。
大少爷见过她最丑最无助样子,却没有放弃她。天性善良他决定以身饲妖,他让鲛人吸实他精气和血液,延续生命。
直到他发现,鲛人用自己歌声引来许多人,迷惑他们,将他们引入湖中,个个杀死。
夜幕笼罩之下北海湖上,世界仿佛只剩下黑白两色。而平静湖面上,冰冷湖底,鲜血飘满那个金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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