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母亲去世后,父亲厌恶他到极点,连及冠也不愿等,直接将十八岁他打发到大衍边关去,让他随军入伍。
徐京墨所经受第次雨露期是在去往边关路上,彼时他躺在驿馆床上,将门窗都关得死死,生怕有人会闯进来。小腹深处那汹涌热意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攥紧枕头在被子上辗转轻蹭,同时又耻得恨不得头撞死在床柱上。
那种到深处难解欲,仿佛被万蚁啃噬痒,都已经成为耻辱烙印,深深地印在他心中。在徐京墨在抵达边关,拿到军队抑制雨露期药后,立刻便饮下,有时甚至是加倍地服用。他藏得好,且不惜以身体为代价压制潮期,因此其他士兵直以为他是个中庸。
那种无助、无力、无可奈何,徐京墨这辈子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后来他在边境入伍当兵,不分寒暑地苦练剑术,剿寇时立下战功,慢慢擢升为都护——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段时光。他和士兵年纪相仿,每日夜里混在起喝酒大侃,约定着要娶个漂亮姑娘,与她生大堆孩子玩儿。他酒量越来越好,爱上那种烧喉咙烈酒,迷恋那能在寒夜里带给他温暖东西。
京,与徐府其他侍卫接头。
徐京墨这般想着,心情就愈发沉重,他望着白纸上画着瓦片出神,被那种空落落感觉缠绕着。他身边可信人太少,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
“主子,今日药还喝吗?”
徐京墨抬头,望见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容音。
他不忍再为难容音,于是低叹声说道:“拿进来吧。”
这样日子在他二十二岁那年骤然停止。
皇帝突然病重。
京中传来父亲急信,命他立刻回京,徐
容音托着温度适宜药走进来,徐京墨站起身,从托盘中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仰头喝个干净。这药又腥又苦,味道久久不散,徐京墨赶紧捡个蜜杏丢进嘴里,压住那股恶心药味。
汤药是帮助他调理身体,里面特意加安神成分,药效上来得很快。徐京墨走进内室,脱鞋上床,陷入绵软被褥那刻,他便被拖入黑沉沉梦境中。
这梦,就回到六年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徐相,也不是声名远扬徐京墨,他只是个徐家不受宠庶子。
徐京墨母亲曾是名动上京乐姬,有倾国倾城之姿,且极富盛名,可以说是千金难求曲……但若是嫁给丞相,她便什都不是,做个身份低微小妾都算高攀。生母地位不堪也就罢,偏生他还分化成坤泽,所以打小他便不受父亲喜爱。也许是见他没什威胁,他那贵为嫡子哥哥倒是不曾怎刁难过他,只是不同他亲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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