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倒不认为这样做是大错特错,毕竟他自己也是个杀伐果决人,若非要深究起来,恐怕萧谙狠戾还有大半是跟他学。只是萧谙对这两人下手原因实在令徐京墨琢磨不透,盛琉还好说点,毕竟惹那大麻烦,但凤九娘不过是个乐姬,到底有什能惹得皇帝如此不快?
心里惦记着这事,徐京墨难免有些魂不守舍,用晚膳时候也不慎将勺子打碎。容音唤人来收拾干净,又为徐京墨取来新瓷勺,观察着徐京墨神色,小声地问道:“主子,可是遇到烦心事?”
徐京墨思衬许久才开口问道:“容音,若是有人欲对近你身之人都除之而后快,他会是为什?”
容音听就笑,她摇摇头,叹道:“们相爷聪明世,却怎也看不透情之字啊。”
“这是什意思……”
丝毫没有声张,就这样悄悄将事情按下,当什都没发生过。
可凤九娘个好端端美娘子,平素里往来也无仇敌,怎会突然想不开投井呢?阿盛在风雨楼待整整三天,最后干脆将凤九娘侍女绑,半是威胁半是哄着,终于问出实情。
凤九娘被捞出来时,身子被泡肿胀,但却能看到她脖子上有道细细痕迹,颜色发紫。
这下,事情终于串起来。
事关重大,阿盛不敢有耽搁,回去将查到事情向徐京墨讲明,徐京墨支着头,没什反应,目光直停留在桌上那颗夜明珠上。
“若是近身之人,他统统都不能忍受,那便是在吃醋啊!”容音悄悄地看眼徐京墨,只见那人摸着耳朵上小痣,颇有些不自在,“人都是有占有欲,有些醋意大,是不能忍受心爱之人被他人觊觎点儿……别说
那是萧谙送给他颗星星。
他曾以为他很解萧谙,可现在看来,这应当只是他错觉。与萧谙相依为命这多年,就算没有君臣这层关系,徐京墨也在早在心中认定,萧谙是他生命中最难以割舍人。萧谙在他面前,似乎总是那样天真烂漫、乖巧伶俐,可他竟忘,萧谙也是个执掌天下足有六年皇帝。
徐京墨不曾怀疑皇帝真心,却也不得不为这份帝王猜忌所心凉,他有些自嘲地想,会不会有天,这帝王猜忌就会轮到自己?
凤九娘与盛琉公主身份天差地别,也从不曾有过接触,她们唯共同点,不过是接触徐京墨……凤九娘是倒霉,在屏风后撞见同躲藏皇帝,于是当夜便殒命于井中;盛琉则是对他下药,求皇帝赐婚给二人,触怒皇帝,于是事之后便被勒死,最后化作捧飞灰。
看手法,应当都是那位名为乌舟暗卫所为……那幕后主使,应该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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