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卑职自知坏规矩,等陈情过后,愿自去领板子,只求陛下能听卑职言……”
卫尉卿哭得把鼻涕把泪,他也是四十多岁人,再加上本身长得眼小鼻歪,哭成这样属实难看极,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陛下,卑职要状告之人便是贺文程,他强抢卑职家中妾室宛娘,不知将她掳去何处!卑职已尽力寻找多日,却仍是无果。为寻找他们二人,卑职已花太多精力和钱财,不过都只是想再见宛娘面,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萧谙有些头疼,隐隐觉得贺文程这名字耳熟极,还没等他回想起
笔抵在下颚,思索好会儿,才从在上面勾几个日子。
他这是在推算徐京墨雨露期。
梁御医说徐京墨不适合再喝那种汤药,必须要依靠乾元度过这次雨露期,那萧谙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乾元必然是他……而且他笃定,以徐京墨骄傲,必不会轻易向其他乾元开口求助。
萧谙将切都想得简单极——他年轻又干净,嘴巴很严,与徐京墨相处多年,可以算得上是徐京墨最相熟乾元。就算不论这些,他也还是有优势,那便是他已经帮徐京墨度过次雨露期。尽管没有动真格,但他至少成为第个在徐京墨后颈留下印记乾元。
徐京墨不来找他,还会去找谁呢?
萧谙完全没有设想过另外可能,直接开始为帮徐京墨度过雨露期做起准备来,还特意命人叫宫里年长坤泽嬷嬷来,向她们询问关于雨露期经验。不过眼见着马上到小廷议时候,萧谙只好先将这些心思收,匆匆摆驾至前殿。
议政开始,已调任为丞相长史沈霜沐,正在不疾不徐地汇报着各地入冬以来落雪情况,推算着明年春日播种时间与税收。徐京墨直没有说话,只站在前头闭目静静听着,可萧谙能看出来,徐京墨心底对沈霜沐话是十分欣慰。
还没等萧谙琢磨出徐京墨这份满意来自于何处,就听见门外传来阵吵嚷之声。他思绪瞬间被搅乱,面露不悦地问道:“何事喧哗?”
正当萧谙要命人去外面看看时,就听声巨响,而后个衣衫微乱壮汉从门外路连滚带爬地冲进前殿,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很是狼狈侍卫。只见这人扑通声跪在皇帝面前,哭得脸都涨成猪肝色:“还请陛下为卑职做主啊——”
此人正是卫尉卿李大人,由于他也执掌着宫中军务,因此侍卫们都不怎敢得罪他,更别说上手去捉拿,这才叫他钻空子。萧谙心里生出丝烦躁,说道:“李飞章,前殿廷议不是伸冤之地,更不该是你这般随意闯入地方,你任职数年,常在宫中昼夜巡查,难道这点规矩都要朕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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