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徐京墨拒绝得十分干脆:“乌舟,曾同你说过,你若是对这身子感兴趣,不是给不起,也顺道还你恩情。但若你所求是情,恕无法回应。”
“大人……”
“你是世上为数不多知道还活着人,也知道为什活成今日这副模样……在情爱上栽这辈子最大跟头,差点连命都玩进去,是没胆量,不敢再碰。”
徐京墨面上神色如常,手却是攥紧酒杯,瘦得过分手背上筋络尽显,指尖都泛起淡淡白。
徐京墨抬头看向来人,多日不见,青年模样有些变化。如今他们身份特殊,需要尽可能地变化样貌、隐匿行踪,就连他自己,也是买人皮面具整日戴着。
为掩住眉心红痣,乌舟特意戴上条红色抹额,他并未像在宫中做暗卫时将头发高高束起,而是随意披散着长发。他行动间出些汗,颊侧亮晶晶,沾着几缕发丝,看起来年纪倒更小些。
还未等徐京墨回答,又听乌舟说:“你骗要起离开,却喂迷药之事暂且不提,先前你说过要离京北上,然而你孤身人时路向西南行进……大人,你对说话,到底有哪句是真?”
“骗又如何?”徐京墨甩开乌舟手,直勾勾地看着他,“就算如此,现在你不也找到?”
对着如此满不在乎态度,泥人尚有三分气性,更何况乌舟这些天来揣满腔委屈。
他已经许久未想起那个人,可再次想起,心头仍有种淡淡不甘与恨意。虽然徐京墨明白过去就让他过去这个道理,可伤痕都是需要时间来愈合,也许他还需要更多时间。
任是徐京墨曾经如何权倾朝野、不可世,于情爱事上,他终究同常人样,没有半分特权。
经此事,相信他人对于徐京墨来说,也变成件极难事。乌舟明
他自嘲地笑声,说道:“那点本事到底是比不上大人,谋算亦然。若真吃那‘糖丸’,觉睡到第二日,恐怕此后上天入地,都再寻不到你。”
与乌舟相识这些日子里,乌舟还从未用过这样重语气与徐京墨说话,徐京墨眉头跳,点点头笑着说:“你既然知道这些,就不该跟到此处来。”
“是你把从宫里带出来,把原本日子搅得团乱。”乌舟垂下眼,收笑,“现在又说丢就丢下,可曾想过感受?大人,不止是你颗棋子,也是个人。”
徐京墨默瞬,轻轻叹口气道:“乌舟,实在想不明白,你还想从这里得到什。”
“……想求大人,给个追求您机会。”乌舟垂下眼,耳朵滚烫地烧起来,比系在耳上抹额还要红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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