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盯着徐京墨,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字音来:“你就这担心乌舟吗?不过是个晚上,他武功高强,出不什事。”
“他若出事呢?你负责吗?”徐京墨烦躁地瞪萧谙眼,抬脚绕开他就要走。
下秒,徐京墨被人拉住,紧接着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横在他腰间手臂是如此炽热而有力,每分力道都带着挽留意味。
正当徐京墨下意识要挣脱时,忽然感到背上沉——原来是萧谙将脑袋埋进他肩窝里。片刻后,青年在他耳畔哑声说道:“替你去。”
徐京墨怔:“不用……”
放晴。
萧谙用力地点点头,在离徐京墨不远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目光错不错地盯着徐京墨。
徐京墨漫不经心地瞥眼青年额上亮晶晶薄汗,抿抿唇,终究还是起身进屋打碗酸梅汤给萧谙。他连碗都没换个,就是刚刚他喝过酸梅汤白瓷碗,随手递给萧谙。
萧谙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作为大衍皇帝,萧谙吃过无数山珍海味,可没有哪样,是手中酸梅汤这般令他心神荡漾,简直就像碗易碎美梦,让他舍不得喝下去。
话还没说完,徐京墨就觉得腰间手臂又收拢几分,“天色太暗,而且还下着雨,不放心你去。你不用担心会做什,知道你在意他,所以会将他毫发无损地带回来……向你立誓,如若做不到,就叫比他伤得更重,这样行不行?”
见徐京墨不再答复,萧谙松开禁锢着徐京墨手,伸手取下徐京墨身上蓑衣和其他物件,装备到自己身上。
萧谙向后退几步,勉强露出个笑,那笑里带着苦涩和落寞,他似乎还小声地说些什,不知为何,雨势如此之大,徐京墨却听清楚这句话:
“若是你能像
徐京墨假装没看见,只撑着下巴看雨,心道这样大雨来得凶走得快,应该很快就会停,到时候萧谙就可以离开。
可这回徐京墨却算错,这场雨下得翻江倒海,许久也不见停势,直到太阳快落山也不见小,更不妙是,乌舟也直没有回来。
徐京墨担心乌舟是被雨困在山里,这样大雨,肯定连回来路都看不清,若是泥土被雨水冲软,遇上走蛟就更不好,个不察就会有性命之忧……他越想越慌神,便回屋取蓑衣、火折子和干粮,打算出门去寻人。
萧谙见徐京墨这副打扮,又怎会猜不出徐京墨是要去找乌舟,时间他妒火烧心,拦在徐京墨面前,干巴巴地道:“不许去。”
“滚开。”徐京墨有些烦躁地推把萧谙,“这是人命关天事,你发疯也要分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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