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今天真漂亮。”
“是
，”谢春飞不知道为什，突然紧张起来，“
，叫丫鬟给揉
点胭脂，不然脸色不好看……”
“春飞，很高兴。”
秦纵轻笑
可那又如何呢?
谁叫谢春飞，
腔情思也早早交付在那个唤他哥哥
孩子身上。
六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谢春飞袭火红长袍，嫁进秦府大门。
十年前，他曾亲眼见着秦纵身影消失在这扇朱门后，没曾想过，自己有天是华衣加身，被条牵红带进这座府邸。
秦纵在外头被群狐朋狗友灌得迷迷糊糊，头撞进新房。
飞咳几声，抖着唇瓣做最后劝慰：“秦纵……这不行……你看这副模样，病恹恹，成天靠药吊着条命，你把娶回去，无非是徒增负担忧虑罢。就算是双儿，又怎样呢，这种身体，能活着已是苟延残喘，难道还能为你添儿半女?”
他顿顿，垂下眼帘，长长睫毛盖住那双琉璃似眼珠，叫人看不清他眼里情绪：“你是秦家小公子，前程似锦，何必耗在这样个病秧子身上……你值得更好人。”
谢春飞明白极，嫁给秦纵，无非就是拖累他，叫他伤心。又是何苦，这条贱命去拉上个秦纵做垫背呢?
“哥哥，”秦纵轻轻笑笑，“这有什关系。万般阻难，都抵不过爱你。”
多年以后，谢春飞时常想起这夜秦纵，他温柔令人沉醉……而且，他想，那时候秦纵，是真爱过他吧。
股冷风顺着开合门卷进来，吹得烛光颤颤地摆摆。
冷风呛得谢春飞扶着床栏，轻轻咳两下。
“秦……”
“该叫夫君。”
秦纵伸手，抽出他绾发长簪，头柔顺青丝顺着他手垂落下来，披散在谢春飞肩头，更衬得他面若白玉，眉眼如画，似是雨落梨花般清雅。
秦纵抬起谢春飞下颚，轻轻吻去他脸上泪珠：“哥哥，十岁那年，就觉得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看人，非你不娶。你病着，不嫌你，要为你寻遍天下名医，要和你共白首。”
谢春飞和师傅贺溟在落霞谷里独住，贺溟又常常出谷游历，别说是这样撩拨，连个同他说好话人都没有，谢春飞又怎受得住。
“你，你，”谢春飞哭得颤抖起来，扶着秦纵肩，小声喘咳，“你说是真吗?”
“自然是真。等这些年，可不是为让你推开，”秦纵再次吻上那两片薄唇，“哥哥，嫁给吧，你也不忍心看孤独终老吧?”
这个人真是商家出来孩子，商人精明算计竟学个十成十，利用谢春飞心软，步步软化威胁，最后几乎是逼着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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