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想起这些,心里就闷得慌,他咬着牙,看向形销骨立父亲,字句道:
“明白。”
秦老爷抓着他,长叹口气:“秦纵,这是爹唯心愿,你就当在走前,让高高兴兴无牵挂地走吧。”
“爹,外头海棠开……明年,你抱着孙子看海棠,好?”
秦府栽着片垂丝海棠,到四月,开出片嫣
秦家老爷掷千金,什消息查不到?
早在谢春飞嫁进秦府前,他就知道谢春飞是谢安之孩子。虽然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谢安之完全是被丞相暗杀,可是碍于权势,谁也不敢指责半个字,真相就这样掩在那场“意外”走水中。
丞相不知谢春飞还活着,若是叫他知道谢春飞存在……那便又是场浩劫。
秦老爷把秦纵叫到书房,谴退所有下人,把谢春飞身世告诉秦纵。
秦纵沉默地听完,竟然是跪在秦老爷脚边。
秦纵脸上笑意凝固,他勉强弯弯唇瓣,劝慰道:“不……不是……爹,找最好大夫,肯定能治好你,这不是什大病……”
“行,自己身体,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吗?爹这辈子,活到这个岁数,儿女双全,家业繁盛……只有件事,直是爹心上个疙瘩。”
“爹,你说是什,”秦纵握上他冰冷枯瘦手,声音里尽是痛苦,“只要你说,只要做得到,儿子什都为你做。”
“纵儿……好孩子……你长大,爹就你这个儿子……秦家也就你个男孩,你姐姐孩子,那是要冠着皇姓,”秦老爷声音发抖,他手也在抖,“想要看到个孙子……想要看你延续秦家香火。”
“爹……!”
他哀求般地抓着秦老爷袍角:“爹,求求你,这件事情,就们两个人知道,好?”
秦纵最后用下半辈子自由做条件。
他再也不能像话本里看英雄那样,仗剑走天涯,人马江湖。他要永永远远地留在上京,看好秦家绣庄,将绣庄生意经营得更加繁荣,接下父亲担子,再也不能离开步。
他答应。
只求他春飞哥哥,下半辈子也继续做个普通人,不再被父辈恩怨缠扰。
秦纵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视线落在他父亲手上。
那双手已经不像儿时记忆里那样宽厚坚定,在病痛折磨下,它变得干枯而无力,似乎是在见证这些瞬即逝时光。
“知道,你喜欢谢春飞……所以就算他是谢安之儿子,还是纵容你把他娶进秦府,可你也该知道,爹不是什都能忍”
“爹,别说……”
秦纵惊恐地看着父亲,他刚刚说,是他和父亲之间最大约定,也是他最大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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