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已经完全失去神明踪影,他们或许是死,或许是走,世间再无人看到过他们。只有秋风卷起落叶,吹过商四衣摆,翻开泛黄书页。
神不见,可书却留下来。这或许是唯本,众神写下书。
商四当然会好奇他们把故事最终写成什样子,可翻开来之后他才发现——他错。
“根本不该让他们玩这个游戏,他们所创造出来人,空有强大法力,却缺乏最基本人性。他根本无法融入到人类中去,无法对人类这个族群产生归属感,人世间喜怒哀乐对他而言,是完全无法理解,因为创造他人本身不具备这个能力。更糟糕是,”商四微微蹙眉,“神力量太过强大,他们在提笔书写时,不小心就把法力留存在那本书里。众神力量开辟个全新空间,而这些力量最终大部分都汇集在那个人身上。当时只是朝书里看眼,他就发现。”
那个瞬间无疑是非常悚然,商四翻开书页,眼睛却透过文字看到另外个世界。而那个世界里,有人在抬头
“蛊?”南英诧异。
商四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悠悠道来:“那是在遇见你之前事情,所以你不知道。那会儿,天地间还有种存在,那就是你们人类口中所说神。”
这最后句,商四是看着陆知非说,“你知道神究竟是什吗?”
陆知非摇头。
“神,起初是混沌初开时天地自然孕育灵体,用以稳固神州、保护万物。后来,很多法力高强人和妖,打破天道限制,所以也成神。但是随着人类繁衍,天地间元气被消耗得越来越多,也就再没有人能成神。而人类发展到定程度,成为这世间主宰,不再需要神护航时,很多神就会自然仙去。”
商四喝口水,继续说:“所以神越来越少,最后也就剩下那几个,活着活着,就成老不死。几个老不死天天在终南山上无聊地下棋,有天正好有事过去,他们非要拉着跟起玩,真,不是要玩。”
商四摊手,陆知非冷漠。
“你们玩什?”南英问。
“们创造个人。”商四说:“准确来说,为不破坏天地平衡,们最初只是在纸上把他写下来,你添笔,添笔,这样谁都无法预料到接下去故事发展,谁都能从中得到乐趣。闲着无聊,就添句——此人面若好女,过于貌美,遂以白纱遮面。不过也只添这句,就离开终南山。谁想到,等再回去之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预料。”
那年,商四也不知道是时隔多少年之后再次回到终南山。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时间已经失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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