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随便放人呐。”
眼见这位县台爷如此个性,杨凌不禁为之失笑,又听两人要说些自己不便听到话,他连忙拱手告辞。马小姐是冰雪聪明人物,在旁见他摇头失笑模样,觉得他像是成竹在胸样子,昨日酒宴上见过闵县令,和爹爹样,都是军人出身,没有那些弯弯绕肠子,说不定这位杨秀才倒有办法救人,毕竟这些读书人对大明律都定是读过。
想到这里,马小姐连忙追上两步,娇声道:“杨公子,看你神情可是有法子救哥哥?”
听马小姐这说,闵县令和马驿丞都不觉精神为之振,四只眼睛齐望来,杨凌吓跳,连忙摇手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个证人,怎能逾越为县尊大人出谋划策?”
闵、马两个官儿听顿时大失所望,不料那马小姐却聪颖得很,立即追问道:“如此说来,杨公子并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因为身份不便干预断案?”
杨凌只消说句自己并没有什法子,那也便可以就此离开,回去继续寻找回到古代发大财法子,为韩幼娘置办份厚厚遗产,然后回到阴曹地府继续让牛头马面头痛。可是象马小姐这样清水芙蓉般小美人儿,又有哪个男人肯在她面前自认无能?
受她激,杨凌脱口道:“正是,在下只是介秀才,恰逢此事作个人证罢,如果出头为县尊大人断案指手画脚,岂不逾越身份?”
马小姐展颜笑,忽尔向他盈盈拜倒,双膝跪地道:“杨公子,哥哥虽然为人鲁莽些,可是决非为非作歹恶人,那王家店主见利忘义枉送性命,竟要累得哥哥为他偿命,杨公子可忍心看得下去?县尊大人和家父都是武人出身、性情直爽,于律法少有涉猎,杨公子既然通晓律法,怎能见死不救?圣人有云:‘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只有‘承担’罢,遇事只说有愧无愧,不问有祸无祸,若是明知事之不公,却寻托遁词不能主持正义,是谓无耻,杨公子以为如何?”
杨凌张口结舌,想不到这小姑娘如此牙尖嘴利,他脸上挂不住,面在心里紧张地搜索着两世融合记忆,看看能不能从大明律和后世刑判方面想出些办法来,面上面搀扶她起来,口中说道:“马小姐快快请起,依看王家店主恐怕是自有隐疾,令兄虽然推搡他把,断然不会因此置他于死地,但是现在王家群情汹汹、众口词,人既死在那里,令兄又确实动过手,有罪无罪,哪是那容易辩得清?就算有些主意,也未必便救得他。”
那时候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纵然不愿受她大礼想扶她起来,也只能双手虚浮,隔着那尺来远比划下,对方也便顺势起来,好像这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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