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在帮着马家呢。”
王大听又惊又怒,恨恨地拍大腿道:“就说嘛,又要们找郎中、找药铺老板,们去找县太阳,他又总是不在,这……这……嘿,他这是逼着抱着大明律进京告御状啊。”
吴老板抽口烟,翻着眼睛道:“你还以为这是洪武年间呐?进京告御状?亏你想得出,皇帝住在紫禁城中,重门叠户重兵把守,你见得到吗?就算见到又如何?人家县太爷可没说不办这案子,人命重于天,审慎断案原本没错,到时说不定皇上还要夸奖人家闵大人办案谨慎、不草菅人命呢,到那时判你个诽谤朝廷命官、欺君枉上罪名,那可是满门抄斩、祸灭九族大罪呀。”
王大听如此可怕后果,不禁骇得毛骨悚然,半晌方吸着凉气道:“乖乖,亏得吴老板你出言提醒呀,见识少、没见过什世面,要不是听您老席话,可就给自己招来天大祸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吴老板微微笑,悠悠地吐出口烟来,看着那烟雾袅袅升起,慢慢地道:“王老弟呀,老哥哥也说不上什见识,不过走南闯北,这种事听得多,见得多罢。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又有句话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这件事上你并没有十足证据,就算官司打上金孪殿去,也未必奈何得人家,现在反闹得自家过不下去,有几句良言相劝,不知你肯不肯听呢?”
王大听连忙端起壶来给吴老板又续点热茶,毕恭毕敬地道:“吴老板您请说,不瞒您说,这两天心里头啊没着没落,那可真是如骑虎背、上下不得呀,你老有什好主意,还请您老看在死去家父面上,不吝指教呀。”
吴老板呵呵笑,将烟袋锅儿在椅子腿上轻轻地磕磕,轻轻放在桌上,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来抿口,这才慢悠悠地道:“说起来这事儿原本就是不明不白,你虽有证人证明那马昂与你争执时,王老板死在旁,可没有人为你证明那马昂动手打过他。那位杨秀才是有功名人,他又是从头至尾直在场人,要是做县太爷也不能就这定人家罪,所以你还真怪不得人家闵县尊。如今事情搞成这样……王老弟啊,说句公道话你可不要见怪,王老板是望七人,逝去原也是本身中事,知道你是孝子,并不是诚心想拖上人家个后生陪死,可要真是冤枉人家,你这不是给你爹增加身罪孽吗?再说你拖家带口住在这儿,真要得罪马驿丞,人家可是刚刚上任,还有几年好做呢,你斗得过人家吗?何况这案子旷日持久,拖得你家破人亡不说,还累得你老父亲尸骨不得入土,这寒冬腊月就摞在忤作房里,说不得还在开膛破腹、剔骨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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