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黛眉微蹙,说道:“军队行止,岂会听个妇人说三道四?那封密信带来?”
杨凌拍脑门道:“糟糕,忘在闵大人那里。”
马怜儿听冷哼声,忽地伸手按马背,腰杆儿挺,竟然腾身站到马背上。马仍在飞奔不已,这份骑术实是得,马怜儿对杨凌道:“松开马缰,来骑马。”
杨
招呼驿署马号又牵来匹马,二人直奔县衙。闵县令正趴在炕上让郎中换药,听杨凌带来消息,先是嘴巴张大足以塞进个鸡蛋,呆半晌,他又要过书信反复看两遍,然后像只下蛋老母鸡似咕咕咕地笑起来。
他本来是怕笑声音大震裂伤口所以才这样笑,却不料这样隐忍低笑,身子颤得更是厉害。
杨凌见他笑得痛苦,自己也觉好笑,敢情莽撞也有莽撞好处,谁晓得这莽夫顺手刀,就摘下这天大功劳?
闵大人笑着笑着,那丝笑容忽然在他脸上凝结住,他想想变色道:“不好,伯颜猛可长子是个残废,听说他向甚为看重这个二王子旭烈孛齐,如今他儿子被杀,鞑靼大军却轻易退却,实在可疑。方才军中通报,今日凌晨军已开拔寻找敌踪,如果伯颜猛可亲率大军来给儿子复仇那可大大不妙,这个消息需马上告知何参将才行,杨师爷,你快追上何参将,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杨凌听也知事情紧急,连忙答应声,匆匆跑出来。马怜儿销民籍,正在前厅门房中等他,见他脸带急容匆忙上马,连忙也牵马跟上,问道:“杨兄,何事这般慌张?”
杨凌高声道:“今晨大军开拔追击鞑子去,前日闵县令斩杀既然是鞑靼王子,恐鞑子未必是真退却,若是他们心存报复、恐怕是以退为进,暗中设伏,去追赶何参将,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说着杨凌拨转马头直奔南城。
马怜儿翻身上马,原地兜两圈儿,想到自己哥哥也在军中,若真有鞑子埋伏,乱军之中岂不可虞?她终是放心不下,马鞭抽,也向南城疾驰而去。
城外大营此时只剩下些老弱残兵守营,杨凌问明大军出发已个时辰,心急如焚,立即沿着被大军车马踩踏得泥泞不堪道路急追。只是城外道路比不得城内四平八坦马路,杨凌初学骑马,紧张地提着马缰呼哧带喘,倒比胯下马还累。
他奔出里多地,听见身后马蹄声响,扭头看见马怜儿也疾奔而来。她不知何时已将裘衣脱去,露出身碧绿色裙袄,上身套件狐皮背心,身段儿说不出动人,纵马驰骋动作更是无比优美。
马到跟前,杨凌急道:“怜儿小姐,你怎来?也好,你马术好,快些赶去让大军停止前进,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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