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尽管浴池边湿漉漉,还是坐下来,并且随手脱掉外套,扔在地上。
叶欢似乎略微高兴点,他手臂搭在浴池边缘,手指轻轻敲击大理石,笑道:“还记得,第次带你来这个地方时候,你还是个什都不知道愣小子。还有些畏手畏脚。嗯,那会儿你是个多单纯小伙子啊。那会儿,你喊欢哥,说过打算让你过来帮做这里事情,你还有些激动……”
他似乎沉浸在回忆里,眼神里闪动着光芒……忽然有些疑惑。他这番表情,是真,还是假?
当初他可以毫不犹豫要杀,可是现在,那缅怀姿态,那眼神,却仿佛是由衷。
“是你亲手把变成这样。”忍不住刺他句。
物细无声,仿佛只是在不经意之间,似乎就已经把人看透。这样个人,当他微笑时候,你会感觉到仿佛春风拂面。而当他发怒时候,你会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过他眼睛……
眼前这双眼睛,这束眼神,如当年!
知道,此刻应该愤怒,或者应该感到痛快,种快意恩仇爽快!或者应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叶欢,用胜利者嘲笑失败者姿态面对他!或许更应该用嘲弄口吻质问他当初为什用那种不公手段对付!又或者唾骂他活该,痛斥他‘你也有今天’这类话……等等等等。
这切画面都从眼神闪过,可是……都只是闪过而已。当脑子里平静下来之后……
面前,泡在水里,其实只是个苍老而疲惫男人!
叶欢看眼,他沉默,抓起毛巾浸浸水,用力擦把脸,深深叹息:“小五,还记得当年总是对你说句话……这个世界上,你得到多少,同时就要付出多少代价!”
沉默,可是却还有些不明白叶欢话。
他忽然笑笑,笑容里透出丝苍凉:“钱,权势,地位,这些都是得到。而你……则是付出代价。这说,你明白?”
脸上肌肉抽,抬起头来盯着叶欢!
“小五,知道,当年对你不公,那件
是,叶欢……老。
尽管他已经极力掩饰,但还是露出疲态。
他眼睛下已经有深深眼袋,他腰上肌肉已经松弛,这坐着时候,原本精壮结实他,甚至有肚腩。
“小五,坐下吧,陪说会儿话。”叶欢叹口气:“你已经赢,已经输。把欠你都还给你。只是在最后,你能坐下陪说会儿话?”
听见叶欢喊“小五”。这样熟悉称呼从熟悉用熟悉嗓音呼喊出来,让心里忍不住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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