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戈慢慢摇动着轮椅,到谢星阑的桌前,拿起了那杯喝了大半的奶茶,轻轻舔舐着吸管口。
可是他却已经快被这无法掌控的爱意逼得窒息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偷取一点欣愉,在没有尽头的自我厌弃和遥不可及的奢望期盼中沉沦。
他整个人,已经烂掉了吧。
的,他嫉妒地发狂,也得不到一分一毫。
江戈两眼血红,把这封情书撕得粉碎,正好被打完篮球回教室的谢星阑
撞见了。
谢星阑手里还拿着杯没喝完的奶茶,一见到这场景就炸了:“喂!你干嘛呢?”
他不虞地皱着眉,从矮窗外翻进来跟江戈理论:“谁让你随便动别人东西了?”
江戈微微侧过头,看向了谢星阑,谢星阑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嘴唇不知何时被牙齿咬出了血,在那张冷白的面孔上显得有一份阴郁诡异。江戈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黑眸好像没有光,谢星阑有些不自在了,误以为江戈也喜欢姜雪梨,这是吃醋了,想了想就算了,没继续跟江戈掰扯。
“哥们,公平竞争懂不懂?”谢星阑随手把奶茶放在了桌上,从自己抽屉里掏出手机,又从窗子翻出去,“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耍阴招啊。”
他随意地挥挥手就走了,体育课,阳光正好,还有很多人在操场等他。
等到谢星阑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江戈才微微垂下头,黑发遮掩住半张侧脸,他古怪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谢星阑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他的名字呢?
也许他只记得,班上有个坐轮椅的残废,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没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