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头疼得厉害,顾不上太多,亲人朋友都在,安心地闭眼。
闭几秒,忽然睁开。
从爸从妈、鲁达达都以为他还有什要交代,却听从煦道:“陆慎非怎不在?”
这个问题把病床边三人问得齐齐愣住。
陆慎非?
实在不怪从煦大惊小怪,至少在他21岁以前,他家家境普通到只能用小康形容:父亲在基层社区工作,母亲在小区里开家帮人修剪裤腿裁缝店,家里不穷,但也不宽裕,他个月生活费不多不少,刚好千。
怎现在……?
从煦脑袋忽然又疼,创伤性疼痛,像有把电钻在脑袋里钻。
病房里群人看他状态不好,不便多扰,陆陆续续都走,只留下从爸从妈和鲁达达。
两个男人站在床尾,从妈坐到床边,摸摸从煦脑袋,脸关切,声音温和:“再睡会儿吧,你醒们就放心。”
该也不记得。”她和从煦认识总共也才两年,和鲁达达在起只有半年。
从煦确实不记得她,除她,围在病床旁这多人:他爸妈,阿姨,舅舅,表妹,堂哥,鲁达达,几个好友,他倒是通通记得,个没忘。
大家纷纷宽慰:醒就好,命最重要,记忆丢有什关系,养好身体,以后总能想起来,想不起来也无妨,人好好最重要。
从煦穿着病号服靠坐在床头,看着满满屋子人或庆幸、或高兴表情,虽然自己因为不记得,没有和他们样劫后余生情绪,但也能感受到大家关心和担心。
尤其是他爸妈,两口子看着都老……呃……
从妈从爸对视,又飞快地和鲁达达相互看眼,鲁达达不动声色地摇头,从妈收回目光,笑笑,看着从煦:“他来过。”
从爸表情不太自然,也应和:“对,他来过,你那会儿没醒。”
从煦不疑有他,点头:“那就好。”闭上眼睛。
闭眼时,从煦想,他大三上学期刚和陆慎非在起,今年都27,两人依旧在
从煦扶着脑袋,慢慢躺回去,无论失忆与否,无论27还是21,他妈总归都是他妈,他对父母感情是不变。
他反过来宽慰道:“妈,没事。”
从妈给他掖掖被子,心疼得眼眶里有些泪,忍住。
从爸走近,躬身,看着从煦,亦温和道:“没事,你睡吧,和你妈都在。”
鲁达达也道:“还有呢,你放心躺,你爸妈照顾你,帮你照顾叔叔阿姨。”
不老,点也不老,比六年前,哦不,十年前看着都年轻。
从爸西裤白衬衫,长腿宽肩气宇轩扬,双G皮带扣闪闪发光。
从妈小香风套装,卷发挑染时髦靓丽,手上钻戒起码三克拉。
从煦:“……”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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