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觉得,这场车祸或许就是老天对从煦眷顾吧,让他丢记忆,忘记那些不开心事,找回曾经自己。
鲁达达正在心底万千感慨,忽然听到从
鲁达达看着从煦,点头:“好,你现在,很好。”
从煦笑。
他问题看似没头没尾,但“过得好不好”这种最根本问题,也是他最关心。
他失忆,什都忘,忘事忘人忘中间那六年,都不要紧,只要大家都好就行。
鲁达达起先没反应过来,根烟抽完才回过味儿,走近拍拍从煦肩膀,道:“真……”
从煦躬身弯腰,胳膊撑在栏杆上,侧头看鲁达达,鲁达达老练地叼着烟,眯眼回视:“怎?”
从煦神情轻松悠然,收回目光,眺望远处,笑笑:“没什,就是觉得……”顿顿,“现在好像,都还挺好。”
鲁达达品味着“挺好”这三个字,默片刻,吸口烟,拿下烟嘴,长长地感叹:“是啊。”
从煦像个问幼稚问题小孩子,又笑笑,神情明亮,转头看鲁达达:“你现在好吗?”
“?”鲁达达扬眉:“好啊。”
扶额,眼眶瞬间红,从爸赶上来,搂着妻子肩膀,捏捏,安慰:“没事,都没事,小煦现在好好。”
从妈哽咽,心疼道:“你看到吗,你刚刚看到吗,儿子本来应该是这样!这样!要不是那个姓陆,从煦会变成之前那样吗?”
从妈越想越崩溃:“之前那几年,他都多久没笑过!没那开心过!?”
从妈:“你也看到吧,把那些都忘,他就又开始笑,他就又开心!”
从妈气愤:“都是陆慎非!都是他!”气得手都在抖。
从煦转头看他:“嗯?”
鲁达达感慨:“真,你失忆,都还点没有变。”
还是那关心在意身边人。
从煦笑,爽朗道:“那当然。”
鲁达达盯着从煦笑容,欲言又止,想说你也真很久没这笑过,顿顿,忍住没说。
从煦接着:“大家都好吗?”
鲁达达点头,耐心:“好。”
从煦:“爸妈好吗?”
鲁达达:“好。”
从煦:“好吗?”
从爸只能边走边安抚:“是他错,都是他。”
老夫老妻,妻子脾气从爸最清楚,也不多说别,只道:“这会儿想说什说什,等会儿进病房,可别让儿子看出来。”
从妈已经飞快调整好,擦擦眼睛,起坐电梯下楼:“知道。”
从爸从妈带花和烟上来后,个回家煮饭,个去买水果,留下鲁达达陪从煦。
鲁达达在阳台抽烟,从煦穿着病号服趴在阳台栏杆上,头顶蓝天阳光,楼下花园行人,派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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