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说:“你想让他跟你翻脸吗?”
另个声音又说:“他脾气本来就烂。”
“你那是耍流氓!”
“巧,老子就是流氓!”
“你也想做那个疯子吗?”
程旷怔怔,随即弯着眼,毫无罪恶感地笑。
“操。”罪证确凿,现在他胳膊上还有黄芸芸戳那窟窿眼痕迹,“老子为你差点儿连命都豁上,合着你还好意思忽悠?”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程旷没有继续往下想,转话头说:“请你吃饭吧。”
“晚,他妈后悔。”章烬回想起来就窝火,他居然被蒙在鼓里那久!
过会儿,他盯着程旷,压着火说:“去大鹏那儿。”
”
程旷看他眼,面无表情地说:“扔。”
章烬眉毛跳,“嚯”声,他就知道这玩意儿学霸是假。
“渣渣,边走边想。”
程旷收好东西,章烬正要关上手机闪光灯,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对程旷说:“你等等。”
章烬被呛住,回过神时,发现程旷手里多个钵仔糕,他愣下,只见程旷递个过来,说:“你。”
这时,脑子里声音又响起来:“喜欢他,吃点甜头怎?”
瞬间,章烬福至心灵般,挑剔道:“蓝莓味?”
他大约是忘之前自己挑那个就是蓝莓味,程旷让他回,没提这茬,问:“你要什味儿?”
“红豆,”
晚上九点,耗儿街夜市格外热闹。
去烧烤摊路上,章烬买两个钵仔糕,边吃边走,不料还没尝到味儿,那滑腻坨就泥鳅似溜走,还在地上打几圈滚。
章烬骂声“操”,程旷转过头只看见他叼着根竹签,钵仔糕已经没影,于是刻薄地损嘴:“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
程旷钵仔糕还握在手上,上面有个弧形缺口,章烬拔出竹签,视线不动声色地在程旷嘴角揩下,心跳倏忽漏拍,就好像尝到湿滑甜润钵仔糕似。
现在要是亲他下……章烬清清喉咙,这把腌臜念头像柴火,窸窸窣窣地在他胸口烧着,折腾得他有些焦躁。这把火将他思想分为二,脑子里同时冒出两种声音。
程旷走过去,看见章烬拿着支红笔在对答案,他垂眼就跟章烬目光交接,章烬把笔帽盖上,手指敲着试卷说:“跟你说会儿话,耽误你想题吗学霸?”
程旷说:“你说吧。”
“哟,心两用啊?”
“你还说不说?”
“凶是吧?”章烬指指试卷上打叉选择题,字句地说,“铅笔芯留在皮肤下会导致铅中毒——错,铅笔芯中不含Pb(铅元素),它主要成分是石墨和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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