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作业本上那行被涂得乱七八糟
字
个个从章烬喉咙里滚出来，忽然就掷地有声
。
大脑在短暂空白之后，程旷问：“章俊俊，你成年吗？”
“……”章烬先是愣，旋即想通：“操，
不管。”
有些没皮没脸话旦开头，再继续厚颜无耻下去就顺溜多。
“今儿就得把你睡，免得夜长梦多。”章烬说。
他有些紧张，把手里糖袋捏得鼓胀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心跳怦怦地说：“……现在那什
你是不是合法？”
程旷没听明白，问他：“那什？”
“那什”是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东西，章烬脑子里团带颜色乱麻，就像碰到文言文词多义，时晕头转向，不知道选哪个。
他牙疼地盯着程旷，恨恨地说：“程旷，你这学霸是作弊抄来吧？”
章烬神色令程旷怔怔，模糊间有方向，答案若隐若现，只要再按图索骥地往前走步，就再也藏掖不住。
问：“还有呢？”
章烬愣愣：“什？”
程旷看眼他手里那根草莓牛奶味棒棒糖，嘴角翘翘：“十七根？”
他眼里含着点微不可察笑意，章烬把包装袋捏得咯吱响，然后蓦地意识到什——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操”声。
章烬喉咙动动，不知为什，开口前心跳突然变快：“旷儿，你十八？”
程旷有点想笑，揶揄道：“夜长梦多是这用吗，渣渣？”
——
程旷暂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向来迎难而上学霸头回萌生出跳过这道题，写下题想法。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过说：“不说算。”
谁知姓章渣渣跟他同时开口，而且声音之响亮直接盖过他。
“那什就是睡！”
章烬已经被这个念头折磨很久，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管不那多，眼闭，光明磊落地说道：“他妈想睡你——程旷你丫就是犯欠。”
这句话好似带着温度，热辣辣地落在耳朵里，冷不丁教程旷呼吸滞瞬。
程旷反问他：“你以为呢？”
章烬：“……”老子以为你十七！
也许是因为他比程旷高点，也许是因为程旷叫过他“炮哥儿”，在章烬潜意识里，直默认程旷年纪比他要小。当得知程旷生日在元旦之后，他特意挑十七根口味不同棒棒糖，万万没想到，程旷居然十八。
章烬顶着头雾水懵会儿，忽然心跳声咯噔下。
“十八”像阵狂风，把他胸口那野火烧不尽歪心思吹得疯长起来，浪浪奔涌着撞向他神经，发而不可收。章烬在浪头里感到喉咙又紧又干，艰难地清清嗓子，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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