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好大学未必意味着有个光明未来,留在
程旷不对劲章烬看在眼里,但他当时没想太多,觉得程旷大概是学习学累。毕竟学霸不光自己要复习,还要帮助男朋友冲刺高考,课业压力是别人两倍不止,不累才不正常。
市模考试难度颇高,七班同学普遍考得不理想,除石韬以及像研究股票走势样研究过程旷成绩史博文以外,没有人注意到程旷分数下滑。
但这点波动不足以引起史博文注意,经过分析,他把程旷退步原因归咎于章烬,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在章烬面前说个成语:“近墨者黑。”
章烬没把史博文话当回事儿,他后来才发现程旷还有来自学习以外压力。
眼看着高考越来越近,再过几天四中将要为高三学生举办成人礼。石韬为鼓舞斗志,在教室后方设面照片墙,让每个同学把自己心仪大学照片打印出来,在成人礼那天贴在照片墙上,每天早读前、晚自习后都看眼。
间思索着解法。困倦令他思维迟缓,在解开这道海市蜃楼般题目以前,程旷眼前倏地黑。
他睡眠无声无息,除章烬,没有任何人发现。
章烬是无意中发现。他听课走神,百无聊赖地转起笔。平常这种时候,程旷会把他笔抽走,用笔帽在他手背上敲下,可是这回,直到章烬回过神,程旷仍然点反应也没有。
章烬没被抓包,感到有些意外,侧头看向程旷。
程旷只手支着脑袋,另只手还握着红笔,乍看像在思考问题,但章烬离他很近,能清楚地看见程旷眼睛是闭着。
直折磨着程旷问题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扔到面前,提醒着程旷,留给他犹豫时间不多。
那天下午程旷心不在焉,晚自习前他从学校打印店里出来,路上接到程奶奶电话。
听筒里传来老太太咿咿呀呀声音,他站在天台边,让晚风把鼻子上泛起酸意吹凉。
在程奶奶说话声里,程旷不断地说服自己。
他想,为什非得是D大呢?
他盯着程旷看十几秒,才能确定程旷在上课时间睡着。
高三学习很辛苦,经常有人上课打瞌睡,魏明明每天都会往衣兜里放袋糖,困就往嘴里塞颗,酸得呲牙咧嘴。
章烬没叫醒程旷,自己悄悄把程旷放在手边试卷抽过来,在他卷子上多多益善地记笔记。
程旷睡得不踏实,周遭声音进入梦里变成火车经过铁轨时哐哐声响,这段模糊梦境没有任何内容,只是节节车厢绵延不绝地从他眼前晃过。
最后是下课铃把程旷从铁轨旁带回教室里,他睁眼后怔会儿神,看着桌上试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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