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深垂下睫,微微皱眉。
他们走到操场时,最后场三千米项目已经结束,只有广播里还在通知:“请各个班级同学不要直接离开,将自己身边垃圾起带走,卫生委员留下做最后清场……”
蒋淮又对葛明这件事吐槽大半天,才看向庄深手:“你手怎样?”
庄深:“擦破皮,没什事。”
沈闻加句:“面积太大,伤口容易感染,这段时间都要小心护理。”
沈闻突然停下脚步。
庄深顿顿,也跟着停下来,奇怪地回头看向他:“怎?”
沈闻微不可闻地皱下眉,他眉宇间染着点不悦,语气还是平平稳稳:“以后受伤不要个人扛着,班级积分比自己命还重要?”
庄深没想到他会这在意,他以前受过比这更加严重伤,也只是等有空时候自己上个药,这种小伤不足挂齿。
可看着这样沈闻,庄深还是改口道:“知道。”
身体,在乎,先去医务室。”
*
庄深手臂上伤口看着挺吓人,但也就是擦伤。
医生给他清理完伤口,消完毒又上药,几分钟时间马上结束,他把打包好药给庄深,叮嘱道:“每天按时擦药,这几天绝对不要沾水,伤口容易感染。”
庄深认真听着,道谢。
蒋淮在旁边附加道:“也是,手臂后面不好自己上药,还得去医务室,来回就不少时间,洗澡估计很麻烦,伤口碰水肯定很疼,越想越觉得葛明不是个好东西。”
几人停在主席台右下方阴影里,沈闻半靠着墙,身形懒散,嘴唇轻抿,听着这话时脸上没什表情。
他周身却带着股气场,如同道冰墙,快要化为实质。
沈闻见他应下,目光落在庄深身上。
庄深原本渗着血皮肤上药,细小灰尘被清理掉,手臂干干净净,好似刚才流着血恐怖画面只是幻觉。
话音刚落,蒋淮从操场那边跑来,明显是过来找他们,走近马上问道:“你知道那水瓶是谁扔吗?”
庄深抬眼:“谁?”
“葛明!”蒋淮怒气冲冲,“他那个傻逼肯定嫉妒你之前跑第!所以故意让你出丑!他简直是个神经病!就是问圈,现在都找不到他人,不知道藏在那个角落里躲着,他是真狗。”
他往旁边看去,沈闻靠着墙直看着这边,视线停留在他伤口上,眼眸暗沉沉,不知道在想什,唇线紧紧绷着,神色晦涩不明。
庄深拿着药准备走,沈闻才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回去路上气氛有些怪异,两人都没说话。
明亮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漏下来,走半条林荫道,沈闻才开口,低声问道:“伤口疼吗?”
庄深如实道:“没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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