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深神色冷淡:“卡里钱只多不少,就算是义务上要养老费也足够,而且你忘,你根本没有养过。”
“你!”庄辉业似乎想起身,可刚做完手术身体不允许他这折腾,顿时额头上层冷汗,咬牙切齿地看着庄深。
庄深最后看他眼,留下最后句话:“后会无期。”
少年关上门,干净整洁病房内阵冷清。
正对面墙上,无声播放新闻正好播到今年高考状元上。
沈闻说:“以为他可能会发现,没想到在巨大利益面前,股脑把资金都砸进来。”
他侧头看眼:“你打算怎办?他截肢以后医药费也不低。”
“把他之前在身上花钱还给他。”
病房里,庄深看到庄辉业时候都愣下,庄辉业状态比几天前差不止点,仿佛下老十岁。
他脸色极差地躺在病床上,看到庄深时,以前那股高高在上神情都消失。
医院,”庄深抬眼,“庄辉业酒驾出车祸。”
*
今天沈闻自己开车,还是辆黑色敞篷车,庄深系安全带看好几眼。
车上,沈闻掉转方向盘,问道:“你知道庄辉业已经破产事吗?”
“嗯?”庄深正看着风景,突然转过头:“破产?”
这位省状元不仅成绩好,还在高中时就出版过画集销量排行前列、作为电竞队员为国争光,是不可多得人才。
主持人面带微笑解说,底下文字讽刺般刺痛着庄辉业眼底。
明明这是他儿子,因为他曾经冷落庄深,现在已经没有任
引以为傲金钱与权力都离开他,甚至连健全身体都没有,他没办法在这个堪称完美小儿子面前,再咄咄逼人地训话。
庄辉业在自尊下甚至想赶他出去,可他不能,他什都缺,他不能扔掉庄深这枚棋子。
庄深带着口罩,落在庄辉业眼里就是明晃晃嫌弃,他强行镇定道:“你都知道?”
“嗯,”庄深长话短说道:“已经帮你把医药费出,这张卡给你,足够偿还曾经用过钱,至少你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光亮信用卡躺在床头柜上,庄辉业不是第次应对这种事,额角跳,耐住心底烦躁道:“养你这大,你给张卡就走?!”
沈闻开车姿势非常放松,懒散样子仿佛他是乘客,搭在方向盘上手看起来都没用力,不过车子开很稳。
“他投资项目出现问题,融资太多资金回流难,前不久刚被收购,资不抵债,房子也卖,身上估计没多少钱。”
庄深只静两秒,说:“被你家收购?”
沈闻笑笑:“这明显?”
庄深看着前方景色,说:“猜,你应该不会特意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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