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灵璧眉头
皱，“那你……”
“
没什
，可惜血屠堂主却英年早逝
。”
“……”薛灵璧不知道对此‘噩耗’应该作何表情。
冯古道道：“他临死之前说魔教在开封聚集，而侯府八大高手又说侯爷也在开封……放心不下，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薛灵璧垂眸，“你是放心不下？”
薛灵璧神情先是冷，随即暖，正要说话，掌柜端着托盘噔噔地上来。荤素，盘腌制
白菜，盘拼起来烤猪。
冯古道只好收手。
薛灵璧道：“这里甜菜和烤猪并称双绝。”
冯古道抽出筷子，尝口甜菜道：“果然甘甜爽口。”
“如你心情？”薛灵璧淡然道。
……
冯古道摸摸鼻子，跟在后面。
三味楼有三层，走到二楼时还隐约能听到楼谈笑声，到三楼，四周幽静只剩下掌柜和他脚步声。
“冯公子稍后。”掌柜欠欠身，正要往包厢走，抬头就见包厢门开，薛灵璧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
“侯爷，冯公子……”
有人目光都是盯着门方向。
所以当冯古道走进酒楼，所有视线就凝聚在他个人身上。
他不以为意地走到柜台前，不等掌柜开口就道：“找人。”
“找谁？”掌柜打量着他。
“雪衣侯。”
“不然侯爷以为放心不下什呢？”冯古道眨眨眼睛。
薛灵璧突然道：“你知道今天为何来此？”
“请侯爷明示。”
“因为今天这里能看到场好戏。”薛灵璧转头，朝对面望去。
成衣铺店面不高
冯古道道：“自从投效侯爷之后，心情从来都是万里无云。”
薛灵璧嘴角微微勾，“你为而来？”
冯古道不答反问道：“侯爷似乎早知要来？”
“或许并非知道，而是希望。”薛灵璧夹起块烤猪，放到他面前碟子里。
冯古道筷子在碟子上轻轻蹭，“六天前，在河南府遇到血屠堂杀手。荣幸是，是血屠堂主亲自出马。”
“下去吧。”薛灵璧淡然道。
掌柜识相地鞠躬告退。
冯古道两边嘴角扯，露出排整齐洁白牙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这快就能再见到侯爷。”
薛灵璧走到靠窗桌边坐下，“人生总有很多想不到事。”
冯古道眸光闪，微笑着坐到对面，将大氅递过去道：“还请侯爷笑纳。”
掌柜忽而恍然道：“你就是……”
“就是那个看上去有几分猥琐又有几分倜傥青年。”冯古道替他接下去。
掌柜呆呆，“你是冯古道吗？”
这下轮到冯古道呆呆，“是。”
“那跟上来吧。”掌柜转身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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