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启程吧。”冯古道微微笑,毫无戒心地转身,将整个空门都露给他。
薛灵璧定定地看着他,眼中诸般情绪都化作黑色深渊,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恨……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冯古道觉得头有点发晕。
伤口血水已经被冻住,冷和痛都到骨子里。
薛灵璧突然收剑起身。
冯古道连忙坐直,从怀里拿出个小包袱,纱布、金疮药、灵芝水……应有尽有。显然在出发已经做万全准备。
曾经,曾经……
他曾经离杀父仇人那样近,那样近……
“告诉。他现在在哪里……”薛灵璧每个字都念得极重极短促。
“不知道。”直满不在乎冯古道看到他眼中盈满恨意,且有汇聚成风,bao之势时,才肃容道:“师父和前任暗尊之前直为四处寻找羵虬下落,直到前阵子偶然听到有人提过天山寒潭里住着这样精怪,便匆忙赶来。谁知这精怪十分厉害,师父和前任暗尊联手,也只是重创于它,不但被它逃走,而且还差点被它引发雪崩埋在山里。可惜前任暗尊虽然逃过劫,但回头却发现师父不见……”
薛灵璧淡淡道:“你觉得本侯会信你?”
。”
薛灵璧似是想到什,神色骤然冷厉,“先前本侯遇到黑衣人是谁?”
“什是谁?”冯古道装傻。
剑锋向前欺,迅速地在冯古道白皙颈项上留下道口子。
薛灵璧面色不改,“你知道本侯在说谁?”
薛灵璧收剑回袖,坐到三丈外,冷冷地看着他摆弄。
过会儿,他终于将伤口收拾妥当,才起身捡起不远处红绸,对半撕开,递半给薛灵璧,“那里有断魂花,花香是毒。”
薛灵璧低头看着那块红绸,眼前冒出血从冯古道颈项喷出那幕。
“侯爷?”这两个字被冯古道喊得十分熟稔。
薛灵璧不吭声地接过红绸。
冯古道仰起头,浅笑道:“虽然骗人,却不爱骗人。”
“本侯怎知你现在说话是不是为势所迫?”
“确是为势所迫。”冯古道道,“想解午夜三尸针之毒。此时最好时机,那只羵虬已经受重创,只要们联手……”
“们?”他嘲弄道,“本侯同意?”
冯古道诚恳道:“正在征求侯爷同意。”
冯古道能感觉到血正顺着脖子往衣襟里淌。但他笑容依旧,“是前任暗尊。”
“不是前任明尊?”他话里恨意濒临喷发,好似只要冯古道点下头,剑就会毫不留情地划下去。
冯古道好似完全没有发觉,含笑道:“你在凤凰山遇到那个,才是前任明尊。”
……
薛灵璧胸膛急剧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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