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蒙蒂斯低头看看手表,指针走向很稳定,感慨道:“如果你不是人呢?”
他意思是,应龙山变成灭世者,不能算人类,但应龙山理解成威胁,昏花老眼顿时又凶又红:“没有关系,但不能殃及家人。”
灭世之下,谁能逃生?
阿斯蒙蒂斯摇头:“到那天,谁都逃不过。”
这是非要赶尽杀绝,个都不放过意思。应龙山不但老,而且*巨滑,知道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强行压抑住内心愤怒,作出屈服姿态:“你放心,会交代人做好。”
“也不算完全消失吧。”董宏宇清朗少年转而艰涩,“绑架事情,虽然怀疑是后妈做,但没有证据,案情直没有水落石出。”
阿斯蒙蒂斯本不必再理会失去灭世者身份董宏宇,但,也许今夜月光太温柔。电话那头娓娓倾诉少年,让他想起自己少年时代——诞生后那段时光。
那时天使都在天堂,那时烦恼忧虑于今而言,不值提。
阿斯蒙蒂斯突然说:“帮你。”
已经开始抱怨数学作业太多董宏宇愣愣,惊喜地问:“你要帮做数学作业吗?”
阿斯蒙蒂斯虽然意识到他有所误解,却也懒得解释。有危机感老应,应该会少打点麻将,多干点实事吧。而且,根据目前猜测,也许越愤怒,灭世者身份越稳固。
应龙山憋着气,路微笑到家,吃完晚饭,还若无其事地陪着老婆在花园里兜圈才回房。门关,脸就绷不住,拿起枕头狠狠地砸床。
应老太太正卸妆,看到梳妆镜里老头发神经,不屑地说:“多大人,还玩枕头。”
应龙山不知道阿斯蒙蒂斯藏着多少手段,不敢随意透露他身份,抱着枕头生会儿闷气,突然问:“你平时没少在寺庙捐香火钱吧?”
应老太太翻个白眼:“怎着?昨天降你信用卡
做作业?阿斯蒙蒂斯想起在天堂被作业支配恐惧,无情地戳破他幻想:“不,帮你调查绑架案。”
说是调查,其实与勘察现场、询问人证、搜寻物证点关系都没有。他直接假定幕后主脑为后妈,然后趁她敷面膜,制造场幻境,让她陷入绑架犯掉头勒索她情境中。
幻境证实,董后妈不仅是主使者,社会背景还很不简单,不但不害怕对方反水,还反过来威胁波,很是威风。
阿斯蒙蒂斯将她在幻境中透露绑匪联系方式发给董宏宇,让他去举报,再让应龙山关注下案件进展。
被硬拉着在董家偷偷摸摸藏半天也不知道搞什鬼应龙山,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把当成什人?告诉你,做人是有底线,绝对不会和魔鬼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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