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明白他顾虑,先收敛起乱糟糟情绪,故作轻松地问道:“利未旦在地狱过得好吗?”
阿斯蒙蒂斯没想到他开口就问候个不相干人——至少与他们家庭无关……啊!他居然擅作主张地将拉斐尔与自己列入个家庭!发散思绪让他惊慌失措,又,暗暗窃喜。
他结结巴巴地说:“挺挺好。”
拉斐尔磨牙:“那可不太好。”负债累累阿巴顿应该很需要接点打手之类活吧。
阿斯蒙蒂斯眨眨眼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答什。事实上,从第十界打完混沌之神回来后,他就没见过利未旦,他处境应该不太好,有传言说他被路西法关到血瀑布下面去。具体怎样,他也没有打听。
拉斐尔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个亲近心上人内心机会,二话不说捡起玫瑰和宝石,在阿斯蒙蒂斯亲自操纵下,头栽入记忆中去。
虽然是亲口说出决定,但是,当拉斐尔身影消失,阿斯蒙蒂斯依旧被恐慌俘获,脑子不由自主地模拟着拉斐尔归来时态度。是震惊,是气愤,还是……怜悯?
希望是怜悯吧。
阿斯蒙蒂斯很久没有祈祷,这是堕落之后第次,却毫不吝啬地奉献出去。
如果能让拉斐尔原谅自己,每天祈祷又能怎样呢?反正路西法从未硬性规定,堕天使要如何摒弃天堂陈规旧条,连他自己住地方——地狱第七层,也模仿天堂建筑。
他开始懊恼自己对地狱各种消息不灵通。
拉斐尔只是想找个切入口,缓解下他紧张,见效果不大,又换个话题:“们进来很久吧?不知道董宏宇他们怎样。”
阿斯蒙蒂斯说:“还活着。”他能感觉到他们思绪活跃度。
拉斐尔说:“你还要在幻境里找点
阿斯蒙蒂斯在原地待会儿,很难继续坚持,虚无黑暗能让担忧人担忧到窒息。
从记忆盒子里出来,他回到三位灭世者创造幻境里,依旧是那间标着“流星计划”工作室——好比文件夹回到上层,却没有完全退出。
阿斯蒙蒂斯又枯坐会儿,觉得这个房间也开始令人窒息。如果石飞侠坐在这里,大概能分享点儿人类等成绩发放时经验给他。但石飞侠不在这里。所以他用些很不人类手段——加速记忆盒子里时间进程。
拉斐尔感受大概就是……原本用1倍速慢悠悠地看着视频,突然间就10倍速,虽然眼睛和大脑也奋力追下来,但情绪完全跟不上。悲愤感动刚起来,晃神,那个让他难过让他心疼人,又好端端地站在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阿斯蒙蒂斯悄悄地握着拳头,忐忑地等着拉斐尔第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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