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说得正经堂皇，内里全是私心。
因为顾衍书很瘦，却瘦得
点都不干瘪，抱在怀里
时候有种恰到好处伶仃脆弱，身上还有种很好闻清淡味道，就想名正言顺地多抱会儿。
然而还没踏实抱三秒，大腿就被顾衍书提着膝盖狠狠顶，又快又准又稳。
沈决吃疼地倒吸
口冷气。
顾衍书却毫不心软，把推开他，冷冰冰吐出两个字：“谢。”
后来他想这个名字原来是真，梵高之所以痴迷苦艾酒，大抵就是因为它致幻效果足以让整个神经兴奋到颤抖，并因此而成瘾。
不然此时此刻他怎
会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体温骤升。像块突然被扔进火堆里冰，挣扎而无能。
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然后裹着他沈决抬起下颌，偏头朝侧看去，怀抱露出点缝隙，抬眼就可以看见光线笔直勾勒出锋锐清晰脖颈线条。
喉结上下滚动，不耐烦句：“没见过别人谈恋爱？”
已经藏好你。
虽然明知道对方意思是别人看不见自己，但顾衍书还是觉得心口酸软处好像被猝不及防用力踹脚。
酸软得厉害，却也窝心得厉害。
他想推开沈决，可是很奇怪，他觉得自己动不。
就静静地靠着墙，被笼在沈决外套里，享受着黑暗里熟悉体温和味道。
是真没良心。
沈决刚打算教育教育某人做人要懂得感恩，眸光却无意瞥到某人通红通红小耳朵和衣领里露出粉色脖颈，随即就觉得大腿刚才被顶那下不疼。
藏住笑意：“没事，不用谢。就是你红什耳朵。”
沈决是个很好演员，可以切换很多种声线。
痞里痞气音色足够以假乱真，棒球帽帽檐和口罩完美挡住他脸，接近米九高大身形和宽大外套把顾衍书完全笼罩其中，借着狭窄过道阴影，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把自己小恋人按在墙上亲流氓青年。
跟在后面两小姑娘看见这副场景，根本不疑有他，连忙红着脸走，边走还边小声议论。
偶尔两句漏进顾衍书耳朵里，让他耳根子烫得厉害，推把沈决，声音没温度：“可以松开。”
“人还没走远，突然折回来怎办。”
Foud‘Absinthe
狂恋苦艾。
顾衍书刚和沈决分道扬镳时候，曾经在很多个夜晚里都想起过这个味道，想到夜不能寐，日日无眠。于是找遍北京每个香水专柜，却始终没能找到这种酸，苦，辛辣，又令人至幻上瘾味道。
还是两年后次很偶然机会才知道这款香水名字。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戒掉这个味道，所以他想怎会有人狂恋苦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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